这让慕与潇不免想入非非,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滋生, 似乎有几分独占柳墨后的骄傲,又有点被戳中的害羞, 还有那么一点点吃味。
骄傲自不必说, 人从有自己的名字开始, 就喜欢专属。当我们获得一件美好的事物后, 总不可避免地对人炫耀。
何况是得到了一个人, 一片心心念念的月光。
另外,虽然柳墨有兴致和有精力在上面的次数极少, 但她也感受过,这双手在她身上“挥毫”的力度与风骨。
作为有过体验的当事人,每当有人夸柳墨的手适合做1时,她都要在脑海里少儿不宜一会。这让慕与潇有点羞愧。
当然,更多时候,她在心里说,这双漂亮的手写书法就足够累了,已经“物尽其用”。
还是不要再给柳墨更多的角色安排了。
柳墨的粉丝总是给她各种称呼,敬重的无非那几个,但亲昵的就很多很多了。
以至於慕与潇想唤柳墨唤得专属些,总是找不到,从墨墨、宝宝到老公、老婆,全都被占完了。
所以,她情动时虽然会喊得腻腻歪歪,不管专属不专属,但日常还是喊名字。
最后,她在诸多情绪之下,鬼使神差地,长按评论,点下了举报。
选择举报理由的界面跳出来,她严谨地从上浏览到下,很遗憾,没有一个可以选择的。
总不能选完“其它”后补充说明:“博主女朋友不喜欢,心情复杂,申请删掉”。
纯神经病呢,慕与潇自我判定完想笑。
她赶紧撤销,退出。
还好这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也没人会知道,连柳墨都不知情。所以她坦然地接受了自己这一刹那的狭隘。
恋爱之余,近来每天慕与潇都会抽半天陪着葛曦。
葛曦毕竟只有十几岁,逐渐放下部分戒备和抗拒后,在药物让她情绪保持稳定时,对慕与潇的工作内容很感兴趣。
她确认过,慕与潇既不是心理医生,也不是什么教育专家。
本来在葛曦看来,这人说不准是个骗子。但慕与潇很坦诚,是她见过的少数愿意平等与中学生交流的大人。
有详细跟她解释和介绍,她听到了两个词,叫“死亡”跟“执念”。
慕与潇挑了一些典型跟她说,对葛曦来说,就像听了一个个故事,不知是真是假。
“被看到就能被安抚吗?”
“我觉得是打扰。”
“要不试试,扰乱你的也许是另一个人的不舍。你想不想把它记录下来?让它彻底平静。”
慕与潇终於说到了重点,她也不能再绕下去了,毕竟她没有足够的时间陪葛曦慢慢治疗。
她只是为了找到哪个物件或具体事件在影响葛曦。
房间里空空荡荡,她都看过无数遍了,只有床头的书包。
葛曦很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