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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惜了,”季向雨似乎真在惋惜,“你现在变成我的了。”

“说明我们有缘。”

“我在想,一张纸买你,是不是太便宜了。”

季向雨把自己深深地埋进她的怀里,像是无线充电时紧贴的手机后壳,贪婪地吸收能量。

“我觉得很值得。”沈意书不知道今天季向雨为什么这样,但她愿意花时间去哄季向雨。

起码在现在,季向雨最依赖她的怀抱。

季向雨没有再接着这个话题说,她换了话题。

“我小时候学跳舞,怕别人觉得季家财大气粗,不好好教,就自己去找了个老师,”季向雨汲取着沈意书给的温暖,开始讲以前的事,“老师对我很好,经常夸我,说我跳舞有天赋,努力学下去以后会出头的。”

彼时季向雨只是把跳舞当工具,只要能少待在家里,学什么都可以。而她学跳舞,季文滨不会阻拦她,所以她选择了跳舞。

有天赋是真的,人家小姑娘拉腿疼得哭爹喊娘,她开韧带几乎没费太大的力气,学动作都是最快最标准的,长相又出众,一学就是大半天。

“老师很喜欢我,放学后季家的司机没来,她就会先带我回家吃饭,然后送我回去。那天她送我到家的时候,季文华正好来找季文滨要钱。”

季向雨喉咙发紧,说得异常艰难。

沈意书发觉她的不适,轻轻抚摸她的背。

“然后,”季向雨顿了几秒,“季文华看上了我老师。”

“我老师是个很单纯的人,从小到大只喜欢跳舞,对其他的事兴趣不大,拒绝了季文华很多次。她越拒绝,季文华越是追得紧。”

沈意书几乎能猜到后续的事了。

“再然后,季文华失去了耐心,□□了我老师。”

季向雨每次回想当年的事,都觉得有刀子在片她的心,一刀一刀,凌冲之刑。

她当年不知道这些事,只知道老师突然告诉她自己生病了,暂时没有办法教学,再然后就失去了消息。

等到再相见的时候,便是在季家老宅,季文华牵着她老师的手,说:“叫伯母。”

那不是季向雨噩梦的开始,却是她噩梦里的转折点。从那以后她放弃了所有的兴趣爱好,除了家里请的老师不再上兴趣班。

“你猜到了吧,我的老师就是柳云。”季向雨不知道是天气太冷,还是即使过去多年,她仍然平复不下心情。

“我当时以为她只是借我做跳板,想要嫁进季家,所以我不愿意和她说话,没看到过她压抑的求救,”季向雨每说一句,都要顿好几秒,“我没想到事情的真相那么不堪,过得最苦的从来都不是我。”

等到她成年后开始收集季家的罪证时,才终於从蛛丝马迹里发觉到一点问题。当她拿着那些东西去问柳云时,柳云只是握着她的手,麻木而平静地说:“都过去了。”

在她不愿意回应呼救的那些年,柳云斗不过季文华,只能为了小竹选择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