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乖地坐在原地,低下头,长发掀到胸前,露出一截细瘦的脖颈。因为太瘦,脊骨微微凸起,在脊骨正上方,原本藏在肌肤之下的腺体红肿现形。
季向雨好奇地碰了一下,浅浅的指甲不小心划过,沈意书抖了一下。
又疼又痒的感觉席卷全身,沈意书难耐地咬唇,欲哭无泪地说:“姐姐,别玩了。”
季向雨见她是真的难受得紧,才收回手,用棉签沾着药轻轻地抆。冰凉的药膏在伤处化开,阵痛缓缓消失。
只是棉签时不时抆过最敏.感的一点,沈意书憋得脸红心跳,手心紧紧捏着被子一角。
“你易感期是不是快到了?”季向雨忽然问道。
“是的。”
前世沈意书的易感期十分地准,兴许是因为她还年轻,又是Alpha,抑制剂并未对她的易感期造成任何影响。
这一世她估计不会差许多,腺体一开始活跃,她便明白易感期快到了。
“你打算怎么办?”季向雨又问。
“打抑制剂。”沈意书想也没想就说了。
季向雨手里动作一滞,然后自然地将棉签裹起来,丢进垃圾桶里,再问:“不想标记吗?”
沈意书摇摇头。
经过方才的合同事件,她突然醒悟过来,她与季向雨的关系在季向雨眼里不过一场合约,她付出一些东西,季向雨给她报酬。
作为被“包养”的一方,她没有资格要求季向雨为自己做什么。左右她还年轻,扎几次抑制剂也能扛过去。
药效逐渐发挥,脖颈上红肿的地方逐渐失去感觉,季向雨去洗了个手,回来关灯躺在沈意书身边。
“导演说明早没有我们俩的戏,让我们下午再去片场。”季向雨打了个哈欠,同沈意书说道。
沈意书侧躺着,头发用鲨鱼夹夹起来,免得睡觉的时候碰到摸过药的脖颈。她本来是背对着季向雨,又觉得这样不太好,像是与季向雨闹了矛盾一般,她又转了个向,正对季向雨。
“好。”
“晚安宝宝。”
“晚安姐姐。”
卧室里一片黑暗,沈意书只能隐约瞥见季向雨的侧颜,棱角有致,清冷干净。她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像是小提琴拉到一半时突然断弦的喑哑。
“姐姐,今天还有事情没有做。”
季向雨睁眼,眼底含笑,明知故问:“什么事?”
沈意书看不见她的眼神,只以为是季向雨忘掉了,抿了抿唇,打算放弃。
“没什么,我记错了。”她闷闷地说道,盖好被子,打算睡觉。
“真的不要了吗?”季向雨偏过头,似笑非笑地问。
“……要。”沈意书反应过来季向雨又在勾她玩,有点懊恼。
但是她作为一个充电宝,没电的时候也是需要充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