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沈意书绞尽脑汁,“可能比较怕大鹅,小时候被追着咬过。”
季向雨脑补一遍那个场景,没忍住自己的笑声,小小的可爱的人,被大鹅追着到处跑,表情惊恐说不定还飙泪。
“姐姐呢?”
“我怕一个人被关在房间里。”季向雨淡淡地说。
沈意书微怔,她都不需要问为什么都能猜出来,肯定是季家人搞的。
“以前小时候不听话,十来岁的样子,季文滨也不打我,那时候宴会很多,我要出席,身上有伤不好交代,就把我关在房间里,不给饭吃,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给饭吃。”
最长的一次关了接近三天,季向雨就靠着以前藏起来的零食和自来水过了三天,直到又有宴会时季文滨才给她放出来,因为没吃饭,在宴会上直接饿得晕过去了。
送进医院里一查是低血糖,京圈就这么点大,季文滨虐待女儿的消息传了几个月,连工作伙伴同季文瑞聊合同,签完字都会打趣两句季文滨对自己女儿管教得太狠了,季文瑞打电话骂了一顿季文滨,季文滨从此才收手。
这是她的弱点,是她的软肋,藏在内心最深的恐惧。小猫很少露出自己的肚皮,因为那太脆弱了,只能分享给自己最信任的人。
“还好姐姐争气,”沈意书的心抽疼,抱紧季向雨,恨自己来得太晚,只能见证季向雨巅峰的时候,陪不了最痛苦落魄的时候,“季家人真不是好东西。”
“很心疼我吗?”季向雨语气平缓,没什么波动。
“心疼啊!”沈意书心疼得恨不得穿越过去像踢老鼠一样把季文滨踢进马桶里冲走。
“心疼就对了,”季向雨狡黠地贴在她耳朵边,“我故意卖惨给宝宝听的,想让宝宝心疼我。”
沈意书不说话了,只是更用力抱紧了点她。
“宝宝以后会把我关在房间里吗?”季向雨发觉沈意书情绪不对,故意去逗她。
“姐姐不要讲这种话,”沈意书非常严肃地说,“我永远不可能对你做这种事。”
她甚至有点生气,松开手臂坐起身。
“对不起宝宝。”季向雨发觉自己玩笑是真开过了,她连忙去哄人。
沈意书抓住她的手臂,把人捞进自己的怀里,将季向雨的长发掀起,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口,是真的气急了,还要忍着不咬出痕迹。
季向雨吃痛闷哼一声,她刚想说话,沈意书又温柔地注入了一点信息素。
只是很少的一点信息素,达不到临时标记的量,与季向雨自己的信息素联结结合,抚平方才脖颈上的痛楚,星星点点的快乐从细胞中蹦出来,晃得季向雨犹如坠入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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