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买两瓶水，老板一边替她拿水一边笑眯眯地问：“沈老师，刚刚季老师说了什么话啊？”

还能说什么，直播间不让说的话呗。

她敷衍两句就走了，这会儿弹幕追问，她感觉阳光全落在她脸颊上了。

“我说喜欢吃辣的。”季向雨说。

【耍赖！只说喜欢吃辣沈老师怎么可能会脸红！】

【我好像猜到了……】

【私聊我姐妹，我也要听！】

沈意书下意识摸了摸耳垂。

季向雨说喜欢吃辣，还喜欢吃辣妹。

至於她算不算辣妹，自然没法在直播时期聊，只能关起门来自己说。

【冲晶和安绮吵起来了，好像就在这附近直播，你们要去看热闹……不是，劝架吗？】

几个设备同时看直播的粉丝实时播报，一长条弹幕在直播间的嗷嗷乱叫中格外引人注目，沈意书盯了盯，问：“她们在吵什么？”

【安绮想吃冰淇淋，冲晶不让，安绮说钱是自己赚的，她一定要吃。】

沈意书沉默几秒，真是意想不到的吵架方式。弹幕看出她们并不想挪窝，於是叽叽喳喳继续播报。

【安绮拿着钱想吃什么直接买呗，为啥还要看冲晶的脸色，冲晶不让她就不去？】

【你懂什么，这叫妻管严。】

沈意书沉默了会儿，她问出了同样的问题：“为什么安绮不自己买？”

季向雨敲了敲她的额头：“我不让你吃，你拿着钱会去买吗？”

沈意书：“……”

她明白了。

这大概就是有贼心没贼胆吧。

冲晶和安绮还在吵，或者说，是安绮单方面在闹冲晶，冲晶一句话没说，手里还捏着五个气球，一只手一个，另一只手四个。

安绮非要从冲晶口中听到应允，冲晶瞥她一眼，重复一遍：“医生不让你吃冰的。”

“我想吃。”

“不可以。”

安绮叉着腰，往马路上走了几步，她气急败坏：“庸医，我觉得我可以吃！”

“你觉得没用，”冲晶把她拉回人行道，“不能吃就是不能吃。”

“老婆，”安绮顺着她的动作一下子凑过去，“我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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