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继续给我找人,知道了吗?”

羽梨笑着,环视其余土匪。

“知道了!!”

土匪害怕地四散逃逸,估计是怕自己跑慢了,就会没命。

土匪寨一下子安静许多,而羽梨的目光,也重新落回花栖枝身上——她根本不在意柏凝,又或者说,不在意一个傀儡。

不过是傀儡,随手捏死就行。

所以在明白对方身份后,一眼都没有给对方。

羽梨叹着气,从地上将短刀捡起来。

她把玩着短刀,笑眯眯地接近花栖枝:“你说,要不要把你交给月息啊。”

“毕竟她想你死,可是想得夜不能寐。”

心情愉悦,很显然,只是折磨人的手段。

用在其他人身上或许会有用,但是花栖枝这种闷葫芦,不会搭理她。

柏凝冷眼旁观,高度注意羽梨的手,就担心她猛得伤人,自己来不及救下花栖枝。

花栖枝倒是淡定。

她依旧坐在地上,语气冷淡:“好。”

羽梨面上的笑容,很快就消失。

她带着怒意,低下头,一双眼直直望向花栖枝,语气加重:“你这个疯婆子,知不知道我刚刚说得什么?我说要把你送给月息,月息,和你有血海深仇的人。你信不信,你要是落到她的手上,她会一刀一刀割下你的肉,一天一刀,吊着你的命,不让你去死。”

“嗯。”花栖枝依旧冷淡:“可以。”

“疯婆子!”

羽梨冷笑出声:“想去月息手上?哈,怎么可能?她占了师傅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让她如意?”

羽梨的表情变得狰狞,脸上笑容逐渐扩大,有几分凶悍。

“我要把你圈禁起来,我要让月息满世界地找你,但就是找不到。我要让她一直处於血海深仇不能报的愤怒之中,折磨她!”

听着这些话,柏凝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是她的徒弟吗?

还是说,记忆里的那个女孩,是她的徒弟吗?

羽梨不是很喜欢月息么?

喜欢叫她师娘,喜欢月息熬出来的红豆粥,喜欢和她一起说悄悄话。

怎么——看起来不是这样?

羽梨似乎恨月息入骨?

可是,为什么?

她的名字都是月息起的,她能被柏凝带出鸟鸣涧、孵化成功,月息也是重要一环。

可现在,她却恨月息?

柏凝短暂放空了半晌的大脑,一个念头,突然诞生在她的脑海之中:如果羽梨恨月息,那自己呢?她是爱是恨?

自己死后,她又经历了什么?

柏凝沉默着,安静看着局势变化。

谁知在这时候,出去打探消息的山贼,慌慌张张往寨子里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