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凌木的话,柏凝再度无语。
她也没说什么,只是意念微动,落在地面上的枯叶,“咻”得飞出去,犹如箭矢,穿透了离凌木最近的一棵树!
凌木停下脚步。
他站在树前,一只眼睛眯起,另一只眼睛则睁得大大的,透过粗壮的树干之间凿出来的缝隙,看见了其他场景。
“不打算和我学剑术吗?”柏凝问。
“不过是摘叶伤人罢了,我也行。”
凌木直起身,继续往前走。
柏凝见状,也不强留,就由着他离开。
眼前这对方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几乎都要消失在视线尽头。
那道背影,终於犹豫起来。
他站在岔路口,踟蹰无法往前。
柏凝也不说话,就在原地等着,看他要如何。
凌木挣扎了许久,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转头,疑惑不解:“你不挽留我一下么?”
“你既然行,那想来无需挽留。”柏凝说。
“……其实,我也不是特别行。”
凌木面露尴尬,他转过身,慢慢往瀑布旁边挪动。
柏凝对於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摘叶飞花、皆可伤人。
对於修真之人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可问题是,柏凝摘叶飞花,不仅仅是伤人。
她的每一个工具上,都承载着她的剑意。
刚刚那一出,不是为了逼停凌木,而是想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剑意如何。
至於后面的事情……和,小年轻,还想和她这个老油条较劲?
这不是自讨没趣么?
柏凝淡定地想着,她依旧漂浮在溪水之中,看着凌木又回到自己刚刚的位置,表情忐忑。
“你还没说,你究竟是谁呢?”
“我是个鬼。”
“那你是要夺舍我吗?”
“就你的天赋……没必要。”
话语里的嫌弃,或许让凌木又片刻的安心。但更多的,是受伤。
“我天赋有那么差吗?”
“还行吧。”柏凝道:“反正我刚刚听到的,你修炼了五年,无法御剑。”
“……”
凌木面上闪过受伤,但他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岸边,一语不发。
柏凝不觉得有什么。她只是说:“我可以帮你。”
“代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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