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的身份, 并没有意义。”柏凝说。
主要是她懒得想一个理由来骗羽梨, 一个谎言说出口后,便需要成百上千个谎言来圆, 过於麻烦了一点。
所以干脆不回答问题。
只是羽梨不是好相与的人, 见柏凝不配合,她也没有好脸色。
“莫要忘了, 要是没有我,你可就被清源宗的弟子给抓住了。”
“要是没有你, 我也不会差点被烧死。”
柏凝看着羽梨,几乎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说:“你我无冤无仇,却用兽火烧我,你还希望我能和你好好沟通?”
“你不是没死吗?”羽梨反问。
“我没死,就必须原谅你么?”柏凝冷笑连连。
“不然呢?”羽梨笑起来:“这么说来,我还留了你一命,对你有天大的恩情,你不感激带德就算了,现在是什么态度?”
这番说辞,柏凝自愧不如。
居然比自己还有土匪,简直是厉害。
她一时无言以对,现下,就更没有好话给羽梨说。
“不要试图从我这里打听到什么消息,也不要在我身上打什么主意,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一无所知,就算知道,我也不会说。”
不配合的态度,叫羽梨笑起来。
她眼神中透着威胁,“你不会以为,我只能问你,才能知道消息吧?”
“不然呢?”柏凝反问。
“你可知,有一门秘法,叫做搜魂。”羽梨直勾勾地看着柏凝的眼睛,“你要是不愿意配合,我不介意杀了你,搜你的魂魄。”
“你可以试试。”
柏凝冷笑起来。
她随手折断一根狗尾巴草,将灵力注入之后,狗尾巴草变得直挺挺的,堪比棍棒。
她就把玩着手里的狗尾巴草,已经呈备战状态。
“你以为,你打得过我吗?”
“化万物为剑,是她教你的么?”羽梨却没有露出攻击姿态。
她看着柏凝手中的狗尾巴草,几乎能够隔着七寸有余的距离,感受到草身散发出来的凛冽剑意。
“如此浓厚的剑意,你至少修行了七十余年。当然,有她传授的话,如何也得有三十年。”羽梨的视线变得犀利:“三十年前,她就已经开始传授你剑法了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柏凝说。
“三十年前——三十年前!”
羽梨显然难以接受这个消息,怒火和妒火翻涌着,几乎将她焚毁。
“我才是她唯一的徒弟,你算什么东西。”
她的情绪再度暴走,火焰熊熊燃烧着,点燃了周边古木,叫飞鸟散尽。
羽梨什么都感觉不到,嫉妒已经冲昏她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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