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柏凝蹲在旁边,抓耳挠腮好半晌,还是尽量明白地,说出自己心里话:“要不然别跪了吧,你也没做错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跪?”

“未能报仇。”花栖枝说。

“那也是其余人跪,你跪个什么劲?”

柏凝蹲着,毫无形象:“要不然,你去把月息抓回来,帮你跪?”

“你舍得么?”花栖枝冷淡地问。

“怎么舍不得,她都说我大奸大恶,强迫於她。我不干点坏事,心里不舒坦。”柏凝说。

“哦。”

花栖枝还是那般冷淡,似乎根本不在意柏凝怎么想。

“对了,月息和韩绛蟾不久之后,不是要举办道侣大典么。”柏凝自己说着,突然想起这件事来,变得兴奋。

“受刺激了?”花栖枝问。

“少阴阳怪气、冷嘲热讽。”柏凝依旧蹲在花栖枝旁边,像个恶霸一般,语气流里流气,“他们要办道侣大典,怎么着,也得宴请各方来客吧?”

花栖枝沉默片刻后,“我没有被邀请。”

“合情合理的。”

柏凝一句话带过,而后才解释自己的意图:“就算这些天,清源宗加强防备,可是在道侣大典当天,他们总不能不放人进去吧?”

“你想趁这这个机会——”

“没错,我要趁机把屍体捞回来”柏凝豪情万丈。

“抢婚?”花栖枝疑惑不解。

两人同时开口,而后,同时沉默。

柏凝很纳闷:“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去抢婚?”

“我以为你放不下她。”

“我是什么很下贱的人么?”柏凝无奈地笑起来,随后问:“对方如此看低我、厌弃我,我还上赶着送给她羞辱?”

“你不是么?”花栖枝声音里,有淡淡地疑惑。

这句话,叫柏凝刹那之间,读出很多层意思。

她挑眉,反问:“我过去是这样?”

花栖枝点头:你过去是这样。

行!

好!

妙的很!

柏凝几乎笑出声来,她扯着眼前的嫩草,反问:“莫不是我之前对月息‘死缠烂打’、‘多次逼迫’、‘强取豪夺’的事情,已经传到生死海了?”

“这些还未传来。”花栖枝依旧淡定。

“不过以前,月息确实经常哭着去旁人家中,诉说委屈。”

柏凝几乎要气笑:“她有何委屈。”

“那得问你。”

“好好好。”

柏凝长长吐了一口气:“行,那现在我不仅仅要去扛屍体,我还得去捣乱。”

她站起来,看着眼前的坟墓,一口恶气堵在心口。

“我倒要看看,过去这么多年,我给了她多少委屈!”

“顺便帮我把人捉回来。”花栖枝依旧跪着,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