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凝被他俩吵得脑瓜子嗡嗡的。

“闭嘴!”

她直接发话,叫那两人成功停下。

水,她倒是有。

只是不能叫其他三人发觉……哦,凌昭大抵是知道的,那就不能被其他两人发觉。

柏凝想了想,看向凌木,“你离它最近,先试试它是否怕水。”

“我怎么试啊?”凌木艰难地扒开触手,分出一条缝来,辅助自己呼吸,“我也没水啊。”

韩归眠简直快要被烦死:“蠢货,你自己不知道产一点出来吗?”

“啊?我产,这么多人,不好吧?”凌木的声音,难得有一点尴尬。

“你个大男人,在婆婆妈妈什么?”韩归眠问。

“那好吧。”凌木闻言更加羞涩。

“对吗,你随便吐点口水,或者流点眼泪出来,我们又不会笑话……”

哗啦啦的水流声,打断了韩归眠接下来的话。

她表情震惊,而后,缓缓扭头,看向柏凝。

哦,她亲亲师傅盖着兜帽,看不清表情。

於是她继续扭头,看向凌昭。

只见得向来成熟稳重的凌昭,面上也露出类似皲裂的不可置信来。

韩归眠这才放心地收回视线。

而后,轻轻扯了扯葫芦上的红缨子,让葫芦将自己驮远了一点。

至少……听不见那哗啦啦的流水声。

作孽啊!

清源宗怎么会有这样的徒弟?

不对,他还打算和自己拜同一个师傅,还打算当自己的师弟。

不行,她不能够接受如此倒门楣的师弟!

他俩只能留一个!

韩归眠在心底已经下定了决心。

而那边,被触手死死缠住的凌木,终於死里逃生。

缠绕着他的触手好似被烫到那般,上面冒着浓烟,抽搐着、快速将凌木给松开。

他衣冠散乱。

落到地面以后,一幅受辱小媳妇的模样,眼含热泪,奔向一身黑袍的女人。

“师傅,你要为我作主啊!”

柏凝沉默着,往后退了一步。

她心绪复杂。

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这离奇的场景。

尤其是当她看见,自己砍了一整个下午,都没有砍死的巨物。

现如今,因为凌木的一泡……水,蠕动着、抽搐着,触手胡乱飞舞,发出阴沉叫声后,身形却一点一点缩水,最后化作散发着绿光的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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