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弱小的人,哪里有不开心的理由?

突然之间,韩归眠好羡慕柏凝。

她要是不痛快,便能杀上清源宗,毁掉月息和韩绛蟾的婚宴,把修真界大闹一通。

她若是不痛快,便去人间一趟,逼问曾经和她有过节的人,过去都做了什么事。

她只要手上有剑,那些不高兴、不痛快的事情,都能够被她祛除。

而自己呢?

满手都是法宝,可在面对敌人的时候,若是对方不愿意让自己拿起葫芦,她便只能束手就擒。

甚至连法衣也丢失。

对了……她的法衣,现在应当还在羽梨身上吧。

也不知道那身法衣,是否为羽梨,扛住了她哥的攻击。

管得她,反正她死不了。

与其担心她,不然担心自己,和那宅子里面的其他人。

韩归眠笑了笑。

突然之间,大脑突然迸发出一道光亮,方才还颓丧不已的人,立即坐直了身子,激动地抓着凌木的手,一双眼睛睁得浑圆。

她张嘴,发出“啊啊”的音节。

“不急不急,你想说什么,慢慢来。”凌木也顾不上丧气。

他跟着提起精神来,盯着韩归眠、安抚韩归眠。

“慢慢说,一个字一个字说清楚。”

而在凌木的疏导下,韩归眠“啊”了许久后,终於从喉咙里面,挤出两个字来。

“柏……凝……”

“柏凝?然后呢?你想问她下落吗?还是什么?”

凌木睁着茫然的眼睛,盯着韩归眠。

韩归眠急忙摇头,又张嘴尝试。

只是这次她打算说的话太多、太长,她一时半会儿,根本说不出口。

“要不然,用剑写地上?”

凌木见她着急,主动递出自己佩剑,交给韩归眠。

韩归眠摇头拒绝。

写地上会有痕迹,若是被其他人发现,反倒不好。

她看着一无所知的凌木,谈了口气。

这个傻子,要拜谁为师,都不知道对方的底细么?

是的。

韩归眠已经想明白了。

那黑袍人,就是柏凝!

早早的就潜入清源宗,一路跟随。

不然的话,她不会如此在意月息和哥哥的婚事。

不会如此莫名其妙、没有一点征兆的,出现在婚宴现场,将一切搞乱。

而且!

如果她是其他人,为何羽梨如此在意她?

非要绑了自己,找寻她的下落。

此前,怎么不见羽梨这么做?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上次去院子,韩归眠是有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