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想一举杀了我们吗?”
“清月长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非议之声从地面传来,紧贴着冰层,传到月息的耳边。
而月息,却不在意。
她轻轻地整理着自己烟粉色的披帛,轻声缓缓道:“不可以吗?”
她垂眸,笑容依旧,好似温柔的月亮,照在所有人的身上。
如此淡定的态度,叫众人惊诧。
“为何?”
“我们有哪里对不起你?”
“你为什么要如此绝情?”
月息依旧是笑着:“没有,可为了保证仇人身死,必要的牺牲,也在所难免吧?”
“必要的牺牲?”柏凝闻言,笑起来。
她遥遥望着月息,“你嘴里的必要牺牲,只是你太弱的托词。”
“那又怎么样呢?”
月息遥遥回望,眼中似乎波光粼粼,“我虽弱,可最终还不是能达成目的?”
她笑意吟吟:“或者,你们也可以劝说花栖枝,与我过招,将多年前的旧怨清算了结。”
这话一出,柏凝一愣。
直接点名要花栖枝和她过招?
柏凝的视线变得狐疑,难不成在这些年,月息的修为精进,已经到了可以与花栖枝匹敌的地步?
又或者,还藏着不知名的秘宝?
柏凝思索着,正欲拒绝。
谁知站在地面上的人,却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谁不知道花栖枝的修为尽退,你如今,不过是仗势欺人罢了!”
“难不怪和韩绛蟾狼狈为奸,原来你俩居然是同样的人。”
“呸!”
月息听着旁人骂自己,也不在意。
而是盈盈望向柏凝,故意问:“如何?”
柏凝心思翻转,“不如何。”
谁知道月息,还有没有其他的后手?
要知道此人心思深沉,自己都栽在她的手上过。
若是花栖枝对上,估计也讨不到好。
柏凝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了月息。
月息脸上的笑容,有片刻凝滞。她视线掠过柏凝,而后落在花栖枝身上,恨意汹涌而出。
“你说了可不算。”
她遥望花栖枝,嘴唇勾起,轻声问:“你可敢与我一战?”
“我?”花栖枝似乎听见了好笑的笑话,她没有立即动作,而是望向柏凝,意味深长。
“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
她在告诉柏凝,让柏凝不要插手。
她要亲手和过去告别,要亲自斩断一切痛苦,祭奠花家人的在天之灵。
柏凝却依旧有顾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