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余额,白遥看向女鬼道:“要不,我们今晚睡风雨桥怎么样?”
“问我做什么?我现在是鬼。”女鬼说。
好,那就这么定了。
傍晚,到风雨桥上吹风散步的人更多了,比至白天更热闹。
白遥坐在桥最左边,手撑在扶手上,托着下巴,目光落在远处。那里,不安的游魂已经在暗处飘荡,有些与游人抆身而过,它们的身子如轻烟般透过说说笑笑的人们。
“累了?”女鬼说。
“怎么可能,我精力旺盛着呢。”强打起劲说出这话。
女鬼双手抱臂,轻笑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许是我们把孤鬼的事情想复杂了,其实很简单,不如退一步。”
白遥望向她:“你有高见?”
“没有。”
第5章
白遥想再看看那孤鬼,顺便取回寄存超市的东西,女鬼便陪她一起先去了文平家。远远望着,仍旧像挂着一块毫无生气的破布。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女鬼说,“你之前说文平一直逼着他女儿嫁人,会不会跟这个有关?”
白遥瞧着远处孤鬼许久,一直没作声。
女鬼注意到:“怎么了?”
“噢,不至於,这点事入梦吓他几次就是,不至於这么大代价。”
“还能入梦?”女鬼惊奇。
“当然,托个梦什么的,就是比较隐晦。”白遥说。
女鬼想到往生,於是问:“不能往生,就一定不好吗?”
“我曾听人说,鬼魂若不能往生,它就会一直存在,这期间它家中的后代会继续繁衍,子子辈辈,但绝不会有好结果。早夭,残废,痴傻,妻离子散,也可能是一夜之间富甲一方,又一夜之间化为乌有,大起大落。”白遥说,“直至鬼魂彻底成为失控的厉鬼,道士降服后,它的后人还有持续几十年甚至百余年的厄运,才算结束。至於它自己,历经百般如酷刑般的炼化后,彻底消失世间。”
“原来是这样。”女鬼了然。
“其实不能往生,也算是一种因果报应。”白遥说。
看女鬼疑惑,於是又笑道:“总之就是多做好事多积德,祖上才能庇佑,不然一起开启人生困难模式。”
晚上,文平在说教了文怡一番后,回去自己房间,熄灯睡下。
梦里,是一处山腰,文平与父亲一同摘桃。
“爸,我可以上树,我已经算个大人了,不会出事的。”文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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