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多前,在公众心中一向洁身自好,清冷如仙的商秋池被爆隐孕闪婚,使得其经纪公司乐河背上天价解约费。
沈泽雨作为乐河的实际控股人,在四面楚歌的情况下,强撑着没有向整自己的人低头,将自己手上的所有资产变卖,还上了这一笔钱。
陈词得知事情原委之后,气得半死,直呼沈泽雨这个没用的东西,应该去前女友面前扔臭鸡蛋,而不是演什么“义海情天”,搞得自己一无所有,还差点死了。
不过时过境迁,一切也都无所谓了。
想到这里,陈词叹了口气,踩着崭新的拖鞋,站在玄关门口,双手叉腰,唤了一声:“泽雨……”
沈泽雨扭头,却见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香包,扔了过来:“柚叶清身,从此霉运祛除,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沈泽雨捧着手里的香包,低头嗅到了扑鼻的柚子香。
她再次抬眸看向陈词,目光落在不远处那棵种在院子里的榆钱树上。正值新春,万物伊始,嫩芽绽放。
沈泽雨笑了起来,点了点头:“嗯。”
“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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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虽老,但在陈词的悉心打理之下,异常的干净整洁。
沈泽雨提着行李,沿着熟悉的旋转楼梯往上走,来到二楼一处靠东南角的屋子,拧开房门退了进去。
昏暗的房间里,一张色彩繁复的波西米亚风格地毯在她面前展开,直接朝靠墙的欧式大床延伸而去。
沈泽雨往铺着洁白柔软的床单的床上扫了一眼,抬头看向床头,看到那一排挂在墙上,极具风格的波兰彩绘瓷盘时,瞳孔微微一缩。
陈词跟了上来,站在她身后顺着她的视线往上看去,顿时了然:“哦……这是你原来房子的东西,我看盘底都有雕刻家的印章,觉得以后会升值不少,就自作主张留下来了。”
沈泽雨叹了口气,转过身看她:“但这是商秋池送的。”
她入院之后的第一个月,所做的事情就是让陈词将一切有关於商秋池的东西变卖销毁了。
陈词抬手,在沈泽雨的肩膀上打了一下:“哎呀,别那么计较嘛,你现在穷成这样了,干嘛和钱过不去。”
这个身量只比沈泽雨娇小一些的女人从她身后穿过,踩着地毯走到了窗边,按下了窗帘的按键。嗡嗡声中,遮光窗帘朝两边打开,春日的清光照了进来。
陈词转身,看向沈泽雨:“家里的软件都给你清洗了,实在不能用的我都换上新的……”
沈泽雨站在门口,望着她不说话。
陈词见状,连忙走过来,伸手推着她的背往外走:“行啦行啦,我又不知道是商秋池送的,我还以为是你自己收的,回头找人给你弄下来。”
“别看了,去别的地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