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公主就在高睦怀中,高睦想要阻止也来不及,都被舞阳公主碰到束胸布了,高睦才按住她的手掌。

“那么厚,多难受啊,解开了再睡多好。”

高睦想将舞阳公主的手掌抽出来,舞阳公主却不肯作罢。她虽然被高睦限制了动作,却已经摸到了束胸布的厚度,见高睦不肯配合,干脆将另一只手也伸进了高睦衣领里,非要解开高睦的束胸,好让高睦轻轻松松地睡个好觉。

高睦一点都不觉得轻松,反而再次感到了口干舌燥……

舞阳公主从未帮别人脱过衣裳,黑暗中又看不清情况,为了找到束胸布的端口,难免需要在高睦身上摸索……高睦感觉,舞阳公主这双作乱的手,不仅弄乱她的亵衣,而且抽干了她全身的水分,让她整个人都感到了燥热。

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高睦在接受自己的倾慕之心后,就已经明白自己这份蠢蠢欲动的燥热了。

“公主,住手。”为了阻止舞阳公主的坚持,也是为了解救自己,高睦不得不劝阻道,“房中侍女往来,我还是束胸睡觉更稳当,免得一时来不及遮掩。我早已习惯了束胸睡觉,真的不很难受,公主不必在意这件小事。”

舞阳公主果然停手了,还从高睦的领口里抽出了双手。

高睦一边整理亵衣,一边松了口气。要是锦衣还不收手,她可能今晚就得告诉锦衣,敦伦之礼,不止能发生在男女之间……一声长叹打断了高睦的遐思。

舞阳公主从高睦身上收回双手后,懊恼地自责道:“我真是不配给你当至亲!”

语音沉闷的舞阳公主,瞬间扫清了高睦身上的燥意。高睦连忙关切发问:“公主何出此言?”

“你陪我睡了这么久,我竟然才知道,你睡觉都要用布帛束胸。要不是我逼你当驸马,你也不用睡觉都这么憋闷。”

“公主误会了。”高睦不愿舞阳公主闷闷不乐,一听清症结,她就安慰性地拍了拍舞阳公主的胳膊,说明道,“我在修山书院求学时,就是束胸睡觉。回到越国公府后,也是如此。并非是因为住进了公主府,才格外谨慎。”

“那也是我不好。明知你不方便,早就不该让侍女进卧房了。”

要是侍女都不能进卧房,高睦是方便了不少,舞阳公主这个从小就被人伺候惯了的金枝玉叶,就要大大地不方便了。高睦不愿意耽误舞阳公主的生活质量,也担心舞阳公主冲动之下真的屏蔽侍女,阻止道:“公主的起居一直由侍女打理,若是贸然禁止侍女进卧房伺候,该引人侧目了。”

舞阳公主听见高睦处处谨慎,更觉得心疼了。

她从前不知道女扮男装的辛苦,只觉得高睦拥有男子身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比她的生活精彩多了,还能带她出京玩耍,是很好的事情。高睦的谨慎,也被她当做了一种可靠。如今得知高睦为了保守身份,连睡觉都不敢放松,她再看高睦的谨慎,才明白,这分明是一种步步为营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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