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褚清聊天的是个眉毛很浓的大爷,他站在栏杆旁抽烟,吞云吐雾间瞥了褚清一眼:“小姑娘啊,你打听这个做什么?难不成?”
褚清赶紧摇头摆手:“不是不是,我没有□□,我就是想问问。”
大爷笑了笑,声音粗哑:“问问倒是没什么,不过我还是劝你们一句啊,千万别在这里用□□,以前有人心怀侥幸用了,结果什么样我可是亲眼见到的,淹死是众多死法里最痛苦的一种。”
“而且啊,用□□这事很难鉴定,你说你有理他说他有理,这船上又不是到处都有监控。没监控的地方,实际情况到底是怎么的,没人知道。后来基地出了个规矩,□□在谁手上被发现了,那就算谁用的。”
褚清倒吸一口凉气,又和大爷聊了会儿,才匆忙往回走。
回到房间的时候,怀尧还规规矩矩地坐着,宁南在褚清后一秒也回来了。
宁南摇头:“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好多人都不愿意提起这事。”
褚清说:“我打听到了。”
然后她就把从大爷那里听来的东西说给两人听,两人听完,吓得脸色惨白。
宁南结结巴巴地说:“不至於吧,用□□还要淹死?这在以前也不可能这么重的惩罚吧?”
褚清指着怀尧手里的钱说:“不管怎么样,这钱留不得,被发现了就会被抓起来。那个齐燕肯定不会承认是她用的,那么没有任何人在场看见,没有任何证据,这钱只会被认为是你的。”
上一秒怀尧还在犹豫要不要告发齐燕,下一秒这□□就成为了她自己的负担。
不是她告不告发齐燕的问题,而是她现在自身难保的问题。
怀尧慌了,她一把抓住褚清的手,问:“那我该怎么办?”
褚清看了眼怀尧抓着她的手,想扯出来,但又忍住了。
“这钱得销毁了,如果是扔出去,每艘船上都有人在巡逻,一不小心可能会被察觉,到时候查起来对我们不利。我觉得,最好还是烧了。”
宁南点头:“我也觉得,烧了最方便,藏着怕被找出来。你们等着,我知道一个人,她那儿有卖打火机,我去买一个回来。”
褚清点点头,让宁南去找人买打火机,她留下来安慰怀尧。
怀尧一直小声嘀咕着:“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那么心软,就不会惹这些麻烦了,对不起啊,褚清,给你们两个添麻烦了。”
褚清叹了口气,怎么也是一起逃出来的伙伴,还是有几分情谊在的。
她坐近了一点,揽过怀尧的肩膀,轻声安慰道:“没事,把钱烧了就好了。毕竟我们都是初来乍到,不知道这基地的许多规矩,上当受骗一次也正常。之后和那个人还是不要接触的好,这次就当买个教训。”
怀尧一下抱住了褚清,脸贴在褚清胸口,埋着头,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说:“对不起,一直以来都是你在照顾我,而我却一直给你添麻烦,对不起……”
褚清惊了一下,手有些无措地不知道放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