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尧语气很轻快，仿佛在回忆什么美好的东西一样：“对啊，都几个月前的事了，我们几个月没一起睡了，想起那时候还挺怀念的。”

褚清笑了：“那时候有什么好怀念的，吃不饱穿不暖，每天在车上摇摇晃晃的，晕车晕得快吐了。”

怀尧微微摇头：“嗯，我晕车晕得可厉害了，那时候你除了要去帮忙杨姐那边，还时不时回来给我带点药，总会关心我，问我好受了些没有……”

听着怀尧轻柔的声音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以前的事，褚清感觉自己眼皮子越来越沉，大概是怀尧的声音太温柔了，让她不自觉地听着入睡了。

等到发现身边人呼吸均匀后，怀尧就没出声了。她看着褚清的侧脸，嘴角不自觉上扬。

怀尧偷偷牵住褚清的手，心想，只要跟着褚清，她就是安全的。

怀尧的视线落在褚清的唇上，薄唇的人薄情这种说法一点都没道理，褚清很讲情义。她一定要成为女主最在乎的那个人，这样她才能在末世中活下来。

如果吻上这片唇，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柔软?冰凉?还是悸动?

第二天一大早，褚清醒来，一夜无梦，睡得非常香甜。她醒来后自己都惊到了，要知道，她已经连着做了两个月噩梦了，突然有一天晚上睡了个好觉，怎么能不让她激动。

结果一睁眼，发现自己的手被怀尧牵着。褚清想了想，没有抽出手，万一帮助她赶走噩梦就是需要牵手睡觉呢?

从那以后，褚清就又开始和怀尧睡一起了。宁南知道这件事后，表情很奇怪。

她找了个时间单独问褚清：“你最近怎么突然和怀尧睡一起了?”

褚清在脑子里搜刮说辞，她们两人站在一处人少的栏杆里，吹着海风谈心。

宁南和褚清多少年的好友了，见她这副别扭姿态，不禁想到了什么，她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找个男朋友，原来是性取向和我不一样。”

褚清本想解释，不过与其解释，还不如让宁南误会呢。毕竟要是说怀尧帮她赶走噩梦，这个更难解释。

见褚清一副默认的样子，宁南更觉得自己猜对了，她拍了拍褚清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唉，这在末世之前就不算什么，现在末世了，你也别纠结了。这过一天是一天的日子，肯定要及时行乐啊，万一哪天两个人就没了呢。”

“再说了，怀尧也不错，长得好看，声音又好听，温柔又体贴……”

褚清见宁南快把怀尧夸上天了，不禁问：“你这么了解她，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