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猜到了他下一步，飞快地冲向老板，一把勒住老板的脖子，尖锐的碎片抵上了老板的后脖子：“你敢出声，我就杀了你，老实点。”

老板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声音都不稳：“别别别！别杀我，我不敢，我什么都没做，钱真的在柜台，我没骗你。”

褚清推了他一把，把老板推进柜台里，用身体挡在老板和试衣间的中间，说：“拿钱。”

老板疯狂点头，然后弯下腰，开始翻柜台里的抽屉找钱。而这时候，怀尧趁机从试衣间里摸出来，然后弯着腰，迅速离开服装店。褚清每当看见老板要抬头的时候，就吼他一句，他马上规规矩矩地低下头找出一分一厘。

最后翻遍抽屉，老板找出了五十二块八毛，褚清看了眼这些钱，一把抓过来：“还有呢?”

“没了，真的没了，就这么点，我一个月全部利润在里面了，我老婆孩子的生活费、下个月进货的钱都在里面了。”老板苦着脸说，就差哭出声了。

褚清拿着碎片又怼上老板的眼珠：“今天的事，你敢说出去，我下次来，就不只是要钱了，你的命我也要。”

“是是是，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等到怀尧完全出去之后，褚清把钱抓在手里，匆匆往外跑。

老板躲在柜台里，探出个脑袋往外看，确定褚清人跑了，他才颤颤巍巍走出来。粗糙的手指抹着眼泪，他是知道底层不太平的，平时也经常会有小混混来勒索打劫，他一般都是给钱了事。没想到，今天又来了个新的女混混，而且一打劫，把所有钱都拿走了。他本来以为，这个月交了保护费，就不会有人来打劫了，结果还是碰上了这样的事。下个月进货不知道从哪里搞钱，老板心痛得快要昏过去，他走到门口，想要提早关门，别又有人来抢劫。

他刚把招牌收进来，发现招牌底下，竟然掉出一叠钱来，一数，正好五十二块八毛。

褚清刚出服装店，就看见怀尧在光线阴暗处朝她挥手，她把钱丢在招牌后面，然后奔向怀尧。这家店离巷口只有几步路，她们没有往巷口去，而是往更深的里面走。现在外面警卫队的人刚走，很可能外面的人对怀尧的脸很敏感，现在出去容易被发现。

两人并肩往巷子深处走，怀尧故意贴着褚清，语气轻快，小声说：“你怎么找到我的?”

怀尧的手若有若无地抆过褚清的手背，褚清一把抓住，轻揉，笑着说：“你住的那间旅馆，恰好我也在，然后今天你把住店信息改成我的名字了，旅馆的老太太发现了，就告诉我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警卫队的人来得早，我本来想等你回旅馆，我自然就找到你了，但是警卫队来打听过你的消息。和昨晚上那群人不同，这一次是警卫队的，声势还挺大，我就担心你，跟在警卫队后面出来了。外圈总共四条巷道，内圈三条，她们先检查了内圈，派了些人蹲守，然后外圈依次查起，巷道把外圈分成了四个区域，她们检查了别的区域，没找到人，我猜你就在最后这个区域，就赶在她们前一步先走后面进来了。”

“后面?”怀尧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