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慢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不是,你解释什么啊?”
叶迎溪呃了两声,不得不说这的确很像是做贼心虚,所以连忙扯开话题。
“多少钱,我还给你。”
“什么多少钱?”奇怪,姜慢不化妆时的眼睛水亮好多,天真得像她才是二十岁。
不,顶多十八。
“酒吧。”叶迎溪两步走到她面前。
“但是那里老板是我好朋友,我买单的话会给我打三八折呢。”
“不行,是我要请客的,怎么能……”
她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姜慢已经倾身向前,伸手托住她的脸,拇指抚上了她正欲闭合的唇。
叶迎溪连呼吸都忘了,心脏像是要跳出来,眼中藏不住的失措,她看她指尖。
差点要人赃俱获,可姜慢没有看着她对视,而是退了一步,她收回手然后笑。
“涂口红了啊……”
“我……我,我洗洗澡去了!”
叶迎溪火速转身择路逃跑。
半夜一点,叶迎溪怎么都想不到和姜慢的下一次见面自己会轻而易举躺在对方床上。
以至於她现在身体僵直躺得笔挺,双手搭着附在身前,如果姜慢的被子是白色的会更符合现在的氛围。
她们睡在了床的两端。姜慢终於回完消息熄了台灯躺下。
她好大方好自然,很随意就面向叶迎溪侧躺着。
“你在家也是这样睡觉的吗?”她问。
“嗯……”
“那你比你姐乖多了,沈秋每次睡觉都想把我踹下床。”
“哦……”
“小叶同学,你好像很怕我。”
“没,没有。”
“没有吗?”
“真的没有。”
“那你会讲故事吗?”
“不太会。”
“讲一个嘛。”姜慢顺势伸手过来,指尖若有若无地够到了叶迎溪的手背上。
若有若无。
“呃……”叶迎溪没有办法,她开口:“这世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
姜慢开始笑。
叶迎溪只能装没听见,“它只能一直飞,飞累了就在风里睡觉……这种鸟,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第一次……”
姜慢还是在笑,见她停了还要催促:“嗯,说啊继续。”
“下第一次……就是它死的时候。”
“还不错,再讲一个。”姜慢闭了眼,听声音似是困意上来了。
“十六号,四月十六号。一九六零年四月十六号下午三点之前的一分锺你和我在一起,因为你我会记住这一分锺……”
叶迎溪越讲越精神,她看着天花板,手背上有和姜慢微弱的联系——一点点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