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分开些距离,喘息纠缠不清。
只有走廊没来得及关的灯投进了这里。
她们只看得到对方黄色灯光勾着的半边脸。
叶迎溪撑在她身上,没有下一步,她们开始对视。
水汪汪到水汪汪。
而姜慢没有说任何的话。
便是同意。
於是叶迎溪解开她的腰带,像拆开一件礼物。
奈何姜慢没办法有任何动作,她双手被禁锢,任由她将自己剥净,任由她将自己打开。
叶迎溪,装了这么久的小白兔,到现在才露出尾巴。
从前,姜慢说的一句“小朋友,要多喝点牛奶。”她记了八年。
现在,她喝到了。
起初,姜慢不愿表现得这般放纵,叶迎溪大概是看出来了,於是在她身体里越来越放肆。
她一定要听到些什么。
姜慢受不住了,口中溢出的声响再不受自己控制。
断断续续。
时高时低。
到后来,她有气无力,声音都嘶哑。
只能颤抖着说出些碎片。
“叶,叶迎溪……”
“小叶……”
“迎溪……”
“小……小瑶……哈……”
手表磨出红痕。
欢愉和酒精同时袭击了叶迎溪从未异常运转的大脑。
——你看,她多需要我。
到最后,身体和床都一片狼借。
叶迎溪才一步一步清醒。
她放过了姜慢。
起身将她眼角的泪痕揩去。
再将手表摘去。
过后。
“对不起……”
很久,姜慢轻点到她的脸,最后的力气在她嘴角落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告诉我,怎么了。”
第40章
有一阵风。
枝桠上最后一朵花落败,便随风散,白色的,带清晨露珠的,它降落,降落到一块墓碑上。
有两人站着。
很奇怪,他们明明在同一个公司上班,却偏偏要请一个假,驱车两个小时从南海回到江洲在这里碰面。
没有人说话,他们都各揣心思。
姜慢猜测她的父亲应该不曾来过这里探望她的母亲,毕竟——在最后的光阴,他们是彼此憎恨的。
她要开门见山,但其实这话说出口了,就没有办法再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