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常之道,悟者自得,得悟道者,常清净矣。”巴莉特念着《太上老君说常清净经》,对於血族的欲望,她向来是反感的,她自小喝着最新鲜的血液,却从来没有咬破任何一个人的喉咙,她厌恶这种屈服於欲望的感觉。
巴莉特脱下道袍盖在夜白的身上,立即施咒为她止血,但她知道对於这样大的伤口,这种咒术的作用持续不了多久,她将这个清瘦的刺客抱了起来,这时她才看到夜白身上的伤可不止背上这一处,夜白的左脚也不断的在流血。
“道长……”夜白虚弱的唤着巴莉特。
“安静。”巴莉特抱着夜白往自己的座驾走去,尤金为巴莉特将车门打开,又迅速的退去。
巴莉插将夜白放在副驾上,帮夜白拉上安全带,她不由的蹙眉,靳夜白现在十分虚弱,这一切的原因却是为自己。
“尤金,留下两个人再附近看看,找一找还有没有什么线索,其它的人和我先回庄园。”巴莉特说道。
“是的,大小姐。”
巴莉特上了车,她看着身边孱弱的夜白,很难想象这个人类与那个巫师之间经历了多么残酷的一战,还好她见过玛德林的身手,至少她对夜白还是足够的信心。
刚才在户外尚好,进入车箱内,靳夜白的身上味道更浓郁了,巴莉特打开车窗,但不可控的是她的眼睛变得浑浊,夜白留在自己身边,只会更危险。
“道长…别…别管我。”夜白恍惚中也感觉到了巴莉特的变化,她劝阻道。
“没事的,夜白。”巴莉特看着前方,她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她想控制住那蠢蠢欲动的牙齿。
“你好好休息。”巴莉特控制着方向盘,她知道此时如果握住夜白手,或许将是更好的鼓励,但她更清楚的知道,她不能,她绝对不能再靠近夜白半分。
巴莉特又安慰道:“别睡着了,我开车很快的。”
“我…知道的…道长。”夜白笑了起来,虽然笑得有些吃力,但巴莉特这车速,她深刻的领教过了。
“我们马上就到,再坚持一会。”
夜白最后还是闭上眼睛睡下了,只是万幸的是她从床上醒了过来,睁开眼,她只见到白色蕾丝的挂帘,她试了试起身,但背后剧烈的疼痛让她无聊动弹,於是只睡在床上眼睛四处张望着,墙角有一个架子鼓,床头上好像贴着几张演唱会的照片,她好像来过这里,只是大脑有些混乱。
“醒了?”一个沉重的男音从床边传来。
“嗯。”夜白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