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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想,最近的事会不会太多了。”说着巴莉特又倒在了床上,看样子大有赖着不走的意思了。

“是挺多的。”夜白顺手操起个枕头扔给对方:“而且总是理不出头绪。”

巴莉特抱着枕头,眯起了眼睛:“说是顺其自然,但却越走越乱。”

“其实……”夜白看着巴莉特:“你也可以不管,反正你父亲才是领主,现在的发生的这些事,也并没有影响到血族的利益。”

“可事出在我上清观。”巴得特在这件事情上出乎意料的执着,夜白明白,巴莉特修道时并未将自己当做血族,而是真正在做一个道士。

夜白坐直了身子,巴莉特的执着她明白,但巴莉特现在的忧虑也她懂,她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你知道的,我一直跟随在你的身后,如果说要战,我和我的刀自然跟上,如果说不管,我拿起锄头就去后山。”

“我明白。”巴莉特回答道,她与夜白的关系一直微妙的改变着,是契约的婚约者,是莫名收留的翰州人,是并肩作战的队友,是真心去重视的人,夜白是她再也了解不过的人了。

“所以,你要做什么,只需吩咐,但我确实不知道能给你什么方向。”夜白诚实的回答道,她在隐枫的意义就是服从,遇见巴莉特之后才开始做自己的决定,但依然不会为别人做决定。

“感觉自己确实走进了歧途。”巴莉特陷入夜白的床垫里,舒服得有些不想离开。

“什么是歧途?”夜白反问道。

“如此执念,不像个修道之人了。”巴莉特道,从她开始踏入巫师会的那一刻,开始纠结那场战役之时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不再是散人,只是那时她并不想承认。

“那你之前执着过吗?”夜白挪动身体,坐在巴莉特旁边,她好奇的看着巴莉特,其实自二人相识那天起,巴莉特就是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一切事物、人物对她来讲似乎可有可无,可珍惜也可视为尘土。

“有。”巴莉特果断的回答道:“修道,这就是我的执念。”

“但和现在这总执着却是不一样的感觉,”巴莉特看着夜白,夜白虽然清瘦,但却有着一张极好看的东方面孔:“修道我觉得是正确的,可查这件事我却不知道究竟为了什么?”

“一切皆有缘。”夜白回答道:“其实我也不太明白什么是道,但若不拿起如何放下?”

夜白的手在床单上抓了两下,将夜白的手握住,她嘴里重复着:“若不拿起……”

夜白看着自己的手就这样被巴莉特放在了对方的胸口,接着却听巴莉特又道:“又如何放下?”

自己那手又被移到了别处。

巴莉特再一次把夜白的手拿了起来,自己从床上弹了起来,她欣喜若狂的看着夜白:“所谓执念放下便是道!既然我放不下,又不能放任此事不管,那便就要将这事管到底,看出了究竟,自然就放下了!”

夜白也不知道哪句话让巴莉特这么开心,但看见巴莉特开心,她也莫名的想笑。

“嗯!”夜白只是点点头,鼓励着她的道长。

巴莉特又再次躺在了床上,那床轻轻摇晃着,她抓住夜白的手并没有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