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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不渝没醒。
一时之间慌乱匆忙,崔栖烬连着咳嗽几下,又将手抻直,快速握紧又松开拳头。
胸腔内痒意没了,手也不抽筋了。
这么大阵仗下,池不渝还是没醒,埋在她肩上一动不动。
崔栖烬叹一口气。
难道她要直接把池不渝拍醒,然后让池不渝发现她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和她相拥,一起回忆昨晚断片后的记忆。
甚至还要一起复盘断片之前,那个她记忆十分清晰的……
崔栖烬扶住自己快要爆炸的额头。
为难之际,不知哪里连着传来几声“嗡嗡”振动。她低眼瞥一眼安分守己的池不渝,小心翼翼地在四周摸索。
好一会,在枕头下找到她的手机。
只有一只手空着,便勉强伸直,把手机拿远,下巴被迫昂起,卡在池不渝的额头,手伸在池不渝背后,费力抬起头去看。
手机光有些刺眼,开锁那一秒她眯住眼,等不适的感觉缓下去才睁眼,屏幕上是陈文燃发来的微信:
【??】
【你上哪去了??昨天去青城山露营到现在还没回?】
【还是你妹妹哮喘又犯了,去郫县处理了?要帮忙你吱声啊】
前言不搭后语。
时间是十点零八分。
再往前滑,是陈文燃八点四十四分就发来的消息:
【我与冉烟於2024年1月24日凌晨六点第六次分手,遂无家可归,盼你收留】
……
崔栖烬面不改色地滑出对话框,结果陈文燃又弹出两条:
【人呢?崔栖烬你该不是又看到我发这么多还狠心不回吧】
【你再不回复我就要打电话了啊】
崔栖烬顿住。
在陈文燃的电话打过来之前,她用一种十分吃力的姿势举着手机,单手打字回复:
【马上】
之后也不管陈文燃持续发来的振动,很烦躁地把手机扔到地毯上。
低头看一眼沉睡的池不渝。
静默几秒。
尤其小心地将池不渝枕在她手臂上的脸托起,将自己的手拿出来,再将池不渝稳稳当当地放在枕头上。
人没有醒。
甚至还在睡梦中十分配合,整个人胡噜滚到另一边,脸面向着满满当当悬挂着的衣服,看不到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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