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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绕开的话题还是没能绕过。崔栖烬躲开陈文燃的膝盖,吐出一口白雾,“没有。”

“没有?”

陈文燃简直大惊小怪,

“没有你刚刚在这里站着干嘛?真就跟那个丑雪人站一块发呆啊?”

“只是教训了几个没有素质的初中生。”崔栖烬说。

而后又眯起眼看向陈文燃费解的表情,“丑雪人?”

端详了一会,还没等回答,就非常不客气地冷“呵”一声,

“没你那个蜡笔小新屁股马桶推杆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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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预报讲,成都属於亚热带季风性湿润气候,春节过后再次下雪的可能性非常小。

崔栖烬昏昏沉沉地缩在阳台躺椅上,太阳很单薄,溜到眼皮上像是水流。

感冒和头疼脑热是伴随她生命的老朋友,一不留神就出现,并且不会提前和她预约时间。尽管她对自己的时间管控十分严格。

於是,她只能在老朋友的陪伴下,完成自己每个周末都必须完成的晒太阳任务。

途中,她看到蟹老板班长在朋友圈发出照片,其中一张是爱情天气预报酒馆的灯牌,上面写——

今日爱情天气预报,低温晴。

然后突然发现唇上的痂已经自然脱落。

那点痛意也快要消失,就算是在喝水时也不会轻易出现。

“我说你,没事做跟几个小孩子较劲做什么?”

此时陈文燃在客厅的另一半区域。以一种像毛毛虫的姿势将自己折叠起来,为了维持体贴的优雅,缓缓吐一口气,再继续跟她说,

“反正成都的雪在下完第二天就都融完,你还等别个走了,个人(自己)到那儿站起一个多小时,现在好嘛,还把自己惹起感冒……”

“我花那么长时间堆好的雪人,还用了我一支刚买的口红……”

崔栖烬压着喉咙里的咳嗽,盖在厚绒毛毯上的双手自然覆在腰腹处,说,“凭什么给一群没有教养的初中生踢掉?”

陈文燃“哈”一声,

“那你不都教训完了让别个走了嘛,还硬是在原地站那么久?”

崔栖烬半掀开眼皮,“谁知道他们之后又会不会回来报复?”

真是想得够周到。

陈文燃隔着阳台落地窗望她一眼,没有急着讲话,而是换了个腰都快要折断的姿势,才不紧不慢地冒出一句,

“难道不是为了水水?”

崔栖烬果断将压着的枕头拿起来。头也不抬地扔过去,睫毛垂下,盖住下眼睑,

“我看你是在做梦。”

大概是崔栖烬生病没什么力气。

枕头扔出去没扔到陈文燃,反而只扔到客厅沙发上。

以至於陈文燃躲都没躲,反而笑得一下趴到了瑜伽垫上,等笑了一会,捞起一瓶水喝了一口,笑嘻嘻地继续问,

“那你为什么要给水水换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