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不渝还是在原地那样趴着,两只手伸出来,捧着蛋糕,看样子是手酸了,刚想小心翼翼地将蛋糕放下,结果看到崔栖烬又端起来,眼睛里滑过期待,
“找到打火机了不。”
崔栖烬摇头。
池不渝“唉”一声,於是又想将蛋糕放下去。
“但还有一个办法。”崔栖烬说。
池不渝又把蛋糕端起来,反反覆复,也不嫌累。
崔栖烬拿起蜡烛,在行动之前先提出申请,“我可以去一下你家的厨房吗?”
“可以。”池不渝重重点头,笑眯眯的样子自己就像一颗散发着清香的凤梨,“晓得你要怎办咯。”
出去之前,崔栖烬看到她还捧着蛋糕,於是提醒她,“你要是觉得手酸就先把蛋糕放下,不要一直拿着。”
话落,她走了出去。而池不渝在身后翘首以待地答,
“要得。”
崔栖烬拿着蜡烛来到了池不渝家厨房。寻到燃气灶,拧了一下,没拧燃。她蹲下来,看一眼总闸,打开,又连续打了几下,还是没燃。
她觉得自己好像智商变低。不知为何突然对一个煤气灶,竟然也如此束手无策。
叹一口气,关了总闸。
她抿着唇,看到灶上还有另一边,是还有希望的蜂窝煤。
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蜡烛。
又不死心地尝试了一下燃气灶,不出意外没有拧开。
她对此毫无办法。
咬紧牙关,将蜡烛伸到了蜂窝煤里面,耐着性子等了一会,似乎有一点火光。
她拿出来——
蜡烛点燃了,但她手上几近全都是黑灰,连蜡烛周身也是。
她不太满意。
换了一根。
一根又一根。
最后,拿着一根最干净的回去,看到池不渝还是那样捧着那个蛋糕,眼神好专注,像是在研究蛋糕里有多少块凤梨。
看到她拿了点燃的蜡烛过来,还很配合地“哇”了一声。
崔栖烬小心翼翼地护着微弱烛光,走近,蹲下,刚想往蛋糕上插,却又注意到——这被她所认为最干净的一根蜡烛,底部其实也还是蹭上煤灰。
她有些冲疑,没往蜡烛上插。
池不渝反而注意到另一点,“崔木火,你的衣服都黑黑的。”
崔栖烬看一眼,发现自己睡衣袖口蹭上了不少煤灰。
她看到池不渝眼底的忧心忡忡。很勉强地压下对睡衣被弄脏所感到的不适,轻描淡写地讲,“没关系,等下去洗一下然后换一身睡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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