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前很多次一样。
“我也不知道。”
崔栖烬还是为此感到困惑。其实这样一想,就算跟池不渝讲一讲也没关系。可是,她一开始就没有讲,刚刚差点被发现,又下意识地想要否认。
她猜测,这是一种她惯有的逃避。因为她不喜欢把自己的“爱”先交出去,然后让自己被放在“选项”之中拉拉扯扯。她不喜欢等待,不喜欢被选择,於是宁愿退出,不要交出去,绝对不成为谁的选项,等待谁来选择她的“爱”。
可实际上,她还是做了很多以前自己所认为的“蠢事”。因为一条新闻就在大半夜改机票跑去另外一个城市?甚至在火灾现场跑来跑去,然后真的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认错人拍错人的肩膀后愣怔住道歉?最后在找到真正想要找到的那个人之后,又维持自己想要的镇定,在原地站超过十分锺才敢上前?
还要硬着头皮不跟对方讲,不承认自己有做过这种事,怕被发现自己已经快要满出来的“爱”……
这到底是愚蠢还是勇敢?
“其实我们才在一起几天而已,但她又总是让我感觉,我们好像已经爱了很久一样。我总觉得太早产生这种感觉不太好。所以希望你能帮我保守秘密。”
“什么秘密?”梁小姐似乎对“爱情”相关议题很有兴趣。
崔栖烬没有上当,“这是一种明知故问。”
“好吧。”梁小姐摆摆手,“能说出才在一起几天就像爱了很久这种话,现在还要让我来保守秘密,我看崔小姐你也蛮欲盖弥彰的。”
崔栖烬抬抬眼镜,不置可否。
梁小姐又说,“不过这种感觉听起来不可思议,但在爱情里其实很常见。”
“是吗?”
崔栖烬觉得自己可能还是不太懂爱情,可能爱情像乌云,又像堡状云。以至於她很长一段时间,包括现在都一直很困惑,想要把所有的云都挪开,
“以前……我觉得我自己应该要讨厌她,因为看到她,我就会看到我的胆小,自卑,自私,弱小。但现在似乎不太一样了,我发现,看到她,我也会看到我的勇敢,自信,无私,强大。”
“有人跟我讲,讨厌一个人必须有理由,因为喜欢一个人才没有理由。所以我找了很多理由来证明我不喜欢她,可能我会这样做,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理由吧。”
崔栖烬望着二楼,像在解答一个难题一样自言自语。她不在乎梁小姐在她旁边听到她的解题过程,因为梁小姐以后并不会跟池不渝产生联系,而梁小姐大概也会帮她保守秘密。
“哇哦~”
梁小姐听了她这一段话,在旁边很夸张地拍了一下掌,
“可能这就是爱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