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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忱星睡了很久都没有睡着,她很烦躁地睁开眼,看到崔栖烬和池不渝两个——
一个人穿一条红裙子,一个人穿一条黑裙子,像树木生长那样抱在一起睡觉,头发缠绕在一起。不同颜色的裙摆交叠,旁边放着两个很突兀的啤酒罐拉环。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被崔栖烬视作为垃圾的物品还能被那样好好放在她旁边。
这个晚上余忱星因为病情而失眠,迫不得已看了这两个人很久,将这两个人之前显露出来的端倪反覆揣摩,总算能悟出大概是怎么一回事。於是她开始觉得这两个人有些碍眼,想让她们赶快走掉。
但犯病的感觉让她很难受,她不得不又拿出手机,敲敲打打,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最后给崔栖烬发一条微信就赶快把手机扔掉——
崔栖烬,不要再学爸妈。爱一个人就要让全世界都知道,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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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忱星这次犯病好转之后,就像之前那样要坚持出院。
她以前总是讲,自己不想将有限的生命都浪费在病床上。
这次她讲,她真的不想看到崔栖烬带着她亲爱的水水姐,在她面前对她进行恋爱霸凌。
恋爱霸凌?
这个词好怪。
崔栖烬听到觉得好肉麻。
而池不渝好像是早就听人讲过一样,皱了皱脸,看着余忱星换下条纹病号服,穿上小短裙潇洒离开她们的背影,反思了一会,讲,
“难道我们两个真的很过分吗?”
被池不渝影响。
崔栖烬甚至也下意识开始反思,回想自己和池不渝在外人面前的行为,怎么会算是霸凌?她和池不渝才在一起很短很短的时间,她们还有好多事情都没有做过。
“不算。”
她这样说。
也没有理由。
可池不渝就信,在很晒的太阳下举着刚刚买的八喜脆筒冰淇淋,认可地点点头,“我就说是嘛,我感觉我们两个也还好哇,在外面根本就不会怎么样!”
崔栖烬很自然地伸手给池不渝抆嘴巴边上的冰淇淋,等那些冰淇淋跑到自己手上,又很嫌弃地抆掉。
抆掉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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