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桌子上的姜眠好还在自言自语絮絮叨叨,绿酒绿酒的叫个不停。
思绪还停留在熟悉的扬清殿里,那明亮又整洁与眼前这满是黄土泥垢的环境可谓是天壤之别。
叶清歌运了个气,平复下了呼吸后再次睁眼。
刚刚顺着虚无镜回去,无事发生的殿内让她放下心来。
既然要在这个地方久呆,眼下之事便是将那草给修养好。
一个时辰后,铃兰又头顶着草盆一路跑回了榕洞。
就在进门去的那一刻被东西绊了一下。
“哎哟。”铃兰身体失衡,整个人踉跄着往前跌,头顶的草盆也往前甩去。
腾空而去的草盆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眼看就要落地时,大门从里面打开。
一双白皙的手探出来,稳稳接住了草盆。
叶清歌低头查验了下怀里的草盆,覆在最上层的土松了些。
“好晕好晕。”姜眠好被重力晃了一下,刚刚清醒的脑子开始发懵。
稳住身形的铃兰回过身下意识就要去叶清歌怀里接草盆。可她探出去的手扑了个空。
叶清歌将草盆往怀里收了收,淡淡盯着铃兰。
她的视线像冷刀子似的。
铃兰急忙转身气愤道:“刚刚是有什么东西绊了我一下!”
没法对叶清歌生的气被转移到了门槛上,一株发黑了的含羞草正蔫在门槛上。
“又是你!”铃兰看着绊倒自己的东西,气不打一处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被怒气直指的含羞草缩瑟了下,颤巍着不敢吱声。
“这是什么东西?”叶清歌瞥了眼地上的草屑。
铃兰咬着牙愤愤地说:“是和你一样,伤害过眠好的讨厌鬼!”
匍匐在地的含羞草徒然咳嗽起来,虚弱的声音飘起来:“仙,仙君,还望仙君救救我。”
“你又没完了是吧!?”铃兰俯身将含羞草提起来骂道:“要不是因为你和眠好换位子,眠好也不会被这个该死的家伙砸到!”
听见动静的姜眠好晃着叶子问:“兰兰怎么了?”
“眠好......”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密秀哭求着:“救救我眠好,眠好。”
凄厉的哭求一声接一声,在门槛上回荡着。
姜眠好有些听不下去了,忍不住道:“是密秀么?你怎么了?”
“当时我与你隔得近,我也被伤到了......咳咳。”密秀的话渐渐小下去,似乎耗尽了全部的力气。
铃兰提着密秀三步并走两步,抬手就要往外丢:“够了!你都把眠好害成这样了,还有脸求眠好帮你?”
似乎是耗尽了全部的力气,刚刚还紧紧攀附着的草茎耷拉下去,像是死了一般。
姜眠好有些着急,连忙喊道:“兰兰,你别迁怒她,换位子是我自愿的。”
铃兰才不听这些,加大了几分力气就把手里的含羞草给丢了出去,嫌弃地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