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兰兰。”姜眠好的语气低低,“我以后再也不丢下你一个人去玩了。”
铃兰被她哭得手足无措,慌张地安慰着:“没关系呀眠好,我没有生气,不要哭。”
“你都受伤了。”姜眠好抽噎道:“你还有别的地方伤到吗?”
说罢她便要检查,铃兰急忙拽住她说:“没有了没有了,我去庙里取罗盘时一切都很顺利,并没有受伤,这伤是......是那蛇!而且我已经处理好了,不要担心。”
姜眠好眨了眨眼,眼睫上还挂着泪。
少女稚气未脱的脸颊上挂着清泪两行,碧色眼眸被泪洗过,在灯下亮盈盈的。
铃兰心下一软,抬起指腹蹭掉了姜眠好脸颊上的泪痕。
“乖啦,不哭。”铃兰声音软着,带有几分诱哄:“不如问问密秀的伤势?”
密秀将她们的亲昵尽收眼底,在心里啧啧两声。
同样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不止有密秀,还有叶清歌。
因为摘了同心扣,叶清歌此刻感受不到姜眠好的心绪。
这次铃兰为她抆拭泪痕,她会有什么情绪呢?
叶清歌眸色暗了暗,转身在房间椅子上坐了下来。
再次确认了一下铃兰指尖没有事情的姜眠好叹了口气,放下心,吸了吸鼻子转身问。
“秀秀,你消失的这么久是去哪里了呀?”姜眠好道:“你有没有遇到坏人?”
密秀被她握着手,啊了声。
虽然语气里也是关心,可密秀听得出,这种关切与对铃兰的全然不同。
密秀在心里琢磨着如何偏姜眠好与自己独处,视线又落到了那一抹白身上。
“我是在客栈外的巷子里将她捡到的。”铃兰说:“捡到时,她的情况不太好,浑身都是伤,尤其是手臂上。”
巷子里......
姜眠好又想起今天的那一阵黑风,心下有些担忧:“除了手臂?还有别处?可有包扎?”
“有的,兰兰已经帮我包扎完了,就是还有一事...”密秀有些羞涩,她眨了眨眼说:“我伤得这般重,浑身痛得睡不着。”
床上人说着说着便悄悄红了耳尖,语气也有些不好意思。
铃兰没有会过意,还是呆呆地问:“那需要为你找医师么?我去问问小二。”
说罢,铃兰便真的站起身出去了。
她站过的地方空出来,氤氲烛光照过来,床上人与坐在桌前的人对视上。
刚刚还羞怯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密秀的脸色白了几分。
桌前的人一贯没有什么表情的视线此刻正落在自己身上,叶清歌的视线就像审判的灯,将密秀蹩脚的借口给照出来。
姜眠好并没有注意到,而是接过了铃兰刚刚站的地方,守在了密秀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