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还夹杂着阵阵雷鸣电闪。
姜眠好又想起刚刚过来时,身后的雨丝被绿酒用灵力隔绝在外。
明明从厢房到堂上也不过几步路,可绿酒却硬是将自己给送到。
思绪顺着落下的雨滴分散,又飘回刚刚房间的那个吻上。
姜眠好不免有些耳热,轻咳了声便将视线给收了回来。鲜珠付
看着眼前人的情绪变化,姜云眷好奇了起来,她试探着问:“所以,你对绿酒也是有情谊的。”
尽管是带着试探的语气,问出的问题却是肯定的答案。
“绿酒她待我很好。”姜眠好一字一句轻声说:“她体贴我,待我是例外,也无时无刻都在保护我。”
看着眼前活泼的人安静着讲出这些话时,姜云眷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明明每一个字都在说着绿酒待她的好,可语气里却并没有被爱着的人的幸福感。
反而是低声的,怯懦的,小心翼翼的。
“那你们算是两心相悦啊。”姜云眷摸着她的头:“可为什么不开心呢?”
姜眠好嗯了声,茫然地抬起头:“开心,我很开心。”
而姜云眷却摇了摇头,否定了:“你不开心,眠眠,对姐姐可以毫无保留的讲一切话。”
“如果你把所有的苦楚都压在心中,把笑意给别人,那你会很累的。”
姜眠好长长地叹了口气,彻底低下了头。
绿酒对自己的好不假,自己对绿酒的爱也不假。
可假的是身份。
绿酒对自己越好,姜眠好就越是不安。
一只名为自卑的小虫子已经将她的心啃食干净。
“姐姐。”姜眠好轻声问:“爱是一种必须履行的职责吗?”
姜云眷有些反应不过来,嗯了声问:“什么?”
“你会因为对方是你的道侣,而去对她好吗?”姜眠好语气有些悲哀:“尽管对方心中知晓,这个道侣的身份不是真的,可这份好实在是让人贪恋。”
坏情绪像一团浊气堵在心口,怎么也排不出去。
绿酒对自己的体贴温柔,对自己的在乎与爱,都是因为绿酒认为自己是她的道侣。
可任凭姜眠好想破脑袋,都无法将自己与绿酒挂上钩。
仙君的道侣,定是样貌修为都极强的人。
而自己只是一棵小草,一棵野蛮生长,连自己的家世背景都弄不清楚的孤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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