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好才惊觉,自己曾拥有的一切美好,不过是镜花水月,大梦一场。
她们俩的相识相知相爱,只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铃兰听着眼前人平淡地讲出利刃贯穿胸膛时,紧紧握起了拳。
“太不是东西了。”蓉柒忍不住骂出声:“可是你不过是刚化形的小草,她究竟图什么呢?”
姜眠好摇了摇头,闷闷道:“我也不知,说起来,一直在付出灵力和修为的都是她。”
“我一定会找到她,亲手杀了她。”铃兰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话。
蓉柒看着愤怒的铃兰,轻叹了口气道:“可问题是根本找不到,我去天界问遍了参拜的仙子,她们都不知道绿酒这个人。”
“那女帝呢?”铃兰抬起眼问:“女帝怎么说?”
蓉柒又叹:“压根就没见着女帝,就在我要登殿时,宴席散了,据说女帝吐了血昏厥了过去,天界乱成了一锅粥。”
铃兰忍不住皱眉,心中很是不悦。
“算了吧。”姜眠好自嘲一笑:“说不定绿酒这个名字都是假的。”
“凭什么算了!”铃兰愤怒道:“她欺你伤你,竟还杀你,我定要将她剥皮抽筋,挫骨扬灰,这都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姜眠好起身抱住愤怒的铃兰,轻声道:“兰兰消消气,不值得为她动气。”
被搂紧的铃兰闻着姜眠好身上的浅香,渐渐放缓了呼吸。
蓉柒看着相拥的两个人,徒然想起了什么。
“眠好。”蓉柒沉声道:“你过来。”
拥抱着的两个人分开,姜眠好走到她面前站定。
还未开口问,蓉柒就握起了姜眠好的手腕。
指腹搭在手腕上,感受着皮下跳动的脉搏。
“这!”蓉柒被惊了一跳,猛地松开手。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然后又伸手搭着脉,眉头猛地皱起:“怎么可能?”
铃兰一怔,立马过来问:“怎么啦?”
蓉柒松开手,满脸震惊。
眼前人的脉搏强劲有力,身死之人又被长埋在地下五十年。
可腹中孩子却丝毫未受到影响。
而更离奇的是,孕育之事一贯是母身饲子。
可在眼前人身上感知的脉搏却是截然不同的。
母亲的脉搏几乎弱到感知不到,孩子的却是强大到不容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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