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铃兰将人抱回去,仔细检查后发现并未有受伤后,才略微放下了心。
这几日姜眠好都不怎么吃东西,整个人迅速清瘦了下去。
常常会突然昏倒。
铃兰心疼,却没有办法解决。
她为姜眠好掖好被角,将人额间被冷汗浸透的细发拨开。
“眠好。”铃兰深深地叹了口气:“不要再丢下我了,好不好?”
仍在昏迷中的人没有听见这句话,长睫在眼睑下投射出深深的阴影。
烛灯燃尽,厢房中陷入黑暗。
撑不住的铃兰渐渐合上眼。
等再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醒过来的姜眠好面色仍旧惨白,整个人变得呆呆的。
铃兰将医士给请过来,又为姜眠好检查了一遍。
“小娘子孕初期本就体弱,不应再有大的情绪波动。”医士叹了口气说:“小娘子不吃饭可不行,你的身子本就弱,若是营养跟不上,到时候生产时怕是有风险。”
铃兰被吓到了,急忙问:“可她总是没有胃口,看见吃食便觉得恶心,即使逼她吃下去,也会悉数吐出来。”
“许是吃食不合胃口,又许是夏日炎热,没有食欲。”医士道:“若是夫人实在担心,可以带小娘子去凉快些的地方避暑,心静下来了,食欲自然也好起来了。”
铃兰抬眼看着眼前呆滞的人,轻声问:“眠好,我们去蓬莱见姜姐姐好不好?”
听见姜云眷,呆滞的人终於有了反应。
姜眠好的眨了眨眼,轻点了下头。
“蓬莱可是好去处。”医士说:“那四季如春,最适宜修养了。”
铃兰接过医士递来的药,利索地收拾着包袱。
太白山距蓬莱路程有十万八千里,铃兰恨不得自己生出翅膀,带着姜眠好飞过去。
等收拾好包袱,铃兰牵着姜眠好的手,小心地走出客栈。
提前叫好的马车在楼下等着,铃兰将人搀扶上去,又细心地调整好了软塌桌椅。
马车驶过长街,留下吱呀车辙声。
姜眠好将头靠在铃兰肩膀上,整个人呆滞地望向前方。
自复活那日起,姜眠好就没想过会再见到绿酒。
所以当昨日突然绿酒突然出现时,姜眠好的脑子嗡的一声空白了。
原以为自己会毫不犹豫地将利刃刺过去。
可握着刀柄的手却止不住地颤抖,若绿酒真的再靠过来,自己真的会捅下去吗?
姜眠好闭上眼,眼前再次浮现出绿酒的身影。
那张熟悉无比的脸是自己曾用眼睛描绘过无数次,牢牢记在心底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