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好从认字开始,一点一点地学起来。
只是喜枝为她搜罗来了不少诗歌集,看得有些眼花缭乱。
叶清歌站在桌案旁,看着正认真翻阅诗集的人,有些微怔。
思绪恍惚回到那年太白山顶,眼前人窝在自己怀中,央自己教她写自己的名字。
时间流转,姜眠好已经自己会熟练阅读和写字了。
在自己没发觉的地方,姜眠好正悄悄改变着。
坐在桌案边的人正一心都在眼前的诗卷中。
姜眠好握着手里的一遝诗卷,指尖微滞。
“寒极放朝天,欣闻半夜宣。”叶清歌低声念着,轻声问:“怎么突然看起诗集来了?”
姜眠好没有理会她的话,视线落在这句诗的下一句上,心下有了些主意。
“你今日没有朝政要理吗?”姜眠好没有抬眼,只是淡淡问着。
叶清歌有些无措,指尖交叠又松开,低低笑道:“有,那我先去处理。”
眼前人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嗯了声。
殿门被轻轻关上,姜眠好起笔沾墨,在纸上续写着那句诗的下一句——
时安逢密雪,日晏得高眠。
“时安。”姜眠好垂下眼睫,轻轻抚上小腹:“宝宝喜不喜欢这个名字?”
她的声音轻轻,手掌轻轻抚着隆起的小腹。
母女连心,姜眠好手掌覆盖下轻轻地被踢动了下。
“那就叫姜时安好不好?”
掌心下又被轻轻踢了一下,算是回应。
名字确定,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刚刚退散的困意又涌上来,姜眠好打了个哈欠回到榻上。
她不知道的是院中的屏障中,刚刚说去处理公务的人正认真和手中的木头较着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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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老虎的余威没持续多久便消了下去。
一场秋风起,算是彻底将秋的余韵磨平。
姜眠好裹着厚厚的狐裘坐在院中,看着忙着给院中铺石头的喜枝。
舒心阁的布置完全还原了太白山。
就连天气都被叶清歌下令,按照着人间的气节在走。
该入冬入冬,该下雪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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