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母亲将一切都打理的十分妥帖。唯一变化的是,姜眠好忙完后会搬着板凳坐在屋檐下,静静地瞧着月亮。
看着日复一日的月,眼中是说不出的情愫与情谊。
姜时安意识到月亮母亲有很重要的意义,她猜测这或许与自己那位未曾谋面的另一位母亲有关。
因为人间的小孩都有两个家长,或两个母亲,又或一父一母。但只有姜眠好这么多年始终是独自一人在抚育自己。
生命里缺失了另一部分的爱,却并没有对姜时安的成长造成任何影响。
姜眠好的体贴入微不仅仅给了自己双倍的爱,再加上姜云眷与凤鸣意一生未有女,三个人的重心几乎都在自己身上。
所以姜时安的成长期是非常幸福的。
剑刃在寒光下乍现,直直朝着自己刺来。
姜时安迅速出剑隔挡,将思绪收回,专心与母亲交锋起来。
在剑修上,若说铃兰是天赋异禀,那姜时安就是天生的剑修。
她甚至不需要童年期用木剑过渡,五岁那年在后山与凤鸣意对剑,三招便将人的剑击落。
此后便无师自通的研习了非常多的招式。
许多修习多年的老剑修都不是她的对手。
所以泛着寒光的剑刃在直逼上姜眠好眼前时,停下了。
月光之下,女人的剑被强大的剑意震掉,整个人也连连后退。
姜时安握住剑柄挽了个漂亮的剑花,贴在了自己的臂弯后。
“母亲,停一下吧。”
被强大的剑意震得后退一步的姜眠好稳住身形,轻轻笑着摇了摇头:“时安越来越厉害了,母亲都接不住你的招式了。”
站在月光下的少女身量窍细修长,黑发被束在玉冠中,一袭明艳的浅蓝色圆领袍将她衬得更加白皙,细细看去能发现她右眼下有一枚小小的泪痣。
少女稚气未脱,脸颊虽有些肉,但那双金色瞳孔中已经有了成年人的内敛和沉稳。
姜眠好轻叹了口气,面对女儿她常回回忆起曾经。
那个人也有一双金色瞳孔,也是这般沉稳内敛,喜怒不显。
也不知百年过去,她怎么样了,姜眠好轻轻叹了口气,神色有些落寞。
“母亲。”姜时安听见了母亲这声极轻的叹息,上前接下姜眠好手里的剑,温柔地为人揉着刚握过剑的肩膀,轻声说:“或许您更适合软兵器。”
肩膀上是女儿力度刚好的按摩,姜眠好却一愣。
她习剑有百年,就连铃兰来信里都说姜眠好的进步比想象中还要快,就更不用提每天夸赞自己的姜云眷和凤鸣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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