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把自己收拾了一番,便去厨房里帮忙,陈慧立刻推她出去,笑道:“也没几个菜,还要几个人忙,就快好了,你去跟岑溪说话吧。”
安苳坐回了岑溪旁边,岑正平立刻开始跟她闲聊,说一些半通不通的生意经、文化经,还打听安苳店里的情况,安苳恭恭敬敬地应和着,岑溪却完全受不了,直接拉着安苳去了自己房间。
关上门,总算隔绝了岑正平的罗嗦。
“你别理我爸。”岑溪让她坐在椅子上,看到她好奇地打量四周,才突然反应过来——她竟然把安苳带来了自己房间。
平时就连陈慧也不能轻易进她房间。
都怪岑正平的罗嗦。
“没关系。”安苳坐姿有些拘谨,弯起眼睛,对她笑了笑,停顿了一下说道,“岑溪,你房间好香。”
并不是单纯香水的气味,而是一种主人在这里长期生活而产生的混合气味,包括香水味、沐浴露味,以及许多更为隐私的气味。
不像岑溪用的那款香水淡淡的冷冷的,岑溪房间里的香味暖暖的……甜甜的。
这么突然的没分寸,让岑溪不禁微微皱眉,然后有些生硬地说道:“哪有,我没闻到。”说着,便坐在了旁边的小沙发上,蜷起长腿,往后靠着椅背,慢慢伸展着颈椎。
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脖子都僵住了。
她衬衣领口解开了一颗,窍长脖颈向后伸展,长发自然披垂,有几缕缱绻在锁骨上,像白玉上的墨色飘花。
手臂往两边垂落,胸前的衬衣绷紧,牵扯出圆润饱满的弧度。
安苳的掌心曾经在那上面流连。
当时她整个人都伏在岑溪身上,岑溪并没有让她这样做,她却忍不住伸手抚上去,因为她能感觉到,岑溪很舒服……
想到这些,她脸颊热了起来,猝然移开视线,好像自己产生这种联想,就是玷污了岑溪一样。
她舔了舔唇,转而去看岑溪房间里的家具。床不大,被子也没叠,床单被罩都是雾蒙蒙的蓝色,非常好看,上面随意摆着两个毛茸茸的抱枕,有点可爱。
床头是梳妆台兼床头柜,旁边延伸出来的位置放了一台老式电脑,再旁边是衣柜,拐个弯,也就是她身后,则是一面窄高的书柜,中间那一格拉了帘子。
岑溪侧过头,发现她盯着书柜那一格看,不由得有些紧张:“安苳,你开了一下午车,累不累?”
安苳果然转过头来,笑道:“不累,习惯了。”
岑溪松了一口气,随口闲聊道:“经常开这么久?”
安苳点头:“嗯,半个月就要出去进货。”
岑溪“哦”了一声,垂下眼睫,原本还想问,你为什么没去上大学,没离开白石镇?
可想了想,她问这些做什么?她现在不也失业,回了白石镇么?如果安苳问她,她又要怎么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