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干嘛。
为什么要用这样一个概念去为难安苳,安苳是直女,且是白石镇的直女,“姐姐”这个词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其他了不得的含义。
要是安苳明白这个词在小众圈子里的意义,那才叫惊悚吧?
她不能跟安苳明说,也没必要明说。
安苳转身走过来,理所应当地抱着两份饮料、拿着两张票,和岑溪一起检票进入影厅。
时间还早,荧幕定格在一片灰色上,影厅里有点暗。
“岑溪。小心点。”安苳把拿着票的那只手朝她伸过来,小声说道。
岑溪下意识地伸手牵住她。
安苳的手干燥而温暖,触感令人踏实。
但岑溪知道,她在害怕。
岑溪不动声色地走快了一步,和安苳并行,两个人的肩膀紧紧挨在一起。
两个人在中间排一个不错的位置落座,与此同时屏幕也终於亮了起来,开始放广告,安苳才松了一口气,把矿泉水递给岑溪,半开玩笑道:“岑老板,还你的水。”
朦胧闪烁的光线下,她整个人像加了滤镜,掩去了略土的气质,眉眼看起来更加浓郁,眉骨和鼻梁在脸颊上投下深深的阴影,看过来时显得格外深情。
岑溪看着她,被这虚幻的一刻惊艳到,不禁恍惚了下,接过矿泉水:“……嗯。”
然后就移开了视线。
电影开始了。
和岑溪想象中一样,这部电影根本就是挂羊头卖狗肉,剧情离谱,逻辑粗糙,完全就是男导演的yy,而且男主角戏份超过三分之二,跟所谓的“双女主”毫无关系。
岑溪看得如坐针毡。
旁边的安苳倒是挺入戏,看到其中一个女主角去世时,她还哭了。
“岑溪……”她一边抆着眼泪,一边低声叫了岑溪一句,手伸过来。
岑溪无奈地握住她。
人生中漫长而又无用的两个小时结束了。
出来走到灯光下,岑溪才发现安苳眼睛发红,浓密睫毛湿漉漉的,看上去很是可怜。
“都是编剧的催泪手段而已。”岑溪抽了张纸巾给她,冷静而又隐晦地开解道。
“可是……”安苳声音闷闷的,“孙冰好可怜啊,她原本有那么幸福的家庭,却还是被朋友的男朋友害死了……”
岑溪被她搞得没办法,轻轻叹了口气,又递给她一张纸,坐下来陪她哭。
坐下来没一会儿,安苳先不好意思了,抆了抆眼睛,闷声说道:“对不起啊岑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