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纯得可怕。
不知道缠吻了多久,停下来时天已经黑透了,那一座小小的篝火照到这边只剩下微茫光亮,两个人重叠的影子,随着火光的跳动闪烁不定。
岑溪大口喘着气,唇瓣微张红肿。侧头去看安苳,却只看到安苳像鹌鹑一样伏在她肩窝里。
安苳脸颊滚烫,不敢抬头,更不敢去看岑溪。
她现在已经愧疚窘迫到了极点。
被烟花炸飞的理智又慢慢回归,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她亲了岑溪,是她主动的。
虽然岑溪没有拒绝她,但她这样做……好像有点过分。
岑溪喘匀了气,拍了拍安苳肩膀,轻声说道:“抬头。”
安苳身体僵了一下,然后缓缓抬头,抿着嘴唇偷瞄了岑溪一下,黑亮澄澈的眸子闪烁,又快速低下头去,窝进她脖颈里,闷声说道:“岑溪……我……对不起。”
看着她如此惶惑不安的样子,岑溪心里划过一丝不忍。
以及一点点对自己的厌恶。
她承认自己对安苳至少有强烈的生理性喜欢,甚至还有一些心理上的喜欢。
而她也明白,她在心里划分所谓心理和生理喜欢各有几分,不过是在为自己找借口罢了。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岑溪勾了勾唇,“我又没生气。”
“那……那你……”安苳结结巴巴。
那你喜欢女人吗?
或者说,你有可能会喜欢我吗?
可她说不出来。
她现在脑子很乱,像是烟花绽放后留下的一地狼借。
她不敢奢望“岑溪喜欢她”这个可能。
岑溪怎么可能喜欢她……
见安苳仍然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岑溪在心里叹了口气,侧过身子来,环住安苳的腰,轻声问道:“安苳,你开心吗?”
安苳下意识想摇头,但看到岑溪认真的样子,她又忍不住赧然地“嗯”了一声。
岑溪在篝火昏黄的柔光中弯了下眉眼,指腹轻揉着她腰侧冲锋衣的布料,靠近一些用额头抵住她脸颊,清泠的嗓音在风中有些不真切:“开心就好。”
安苳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然后反问道:“岑溪……那你开心吗?”
岑溪一定也是开心的吧?
果然,她听到岑溪在她脖颈前肯定地说道:“我也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