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的人唏嘘道:“不是二中校长吗?安老板, 这条件可以啊,你没看上?”
安苳笑着摇头:“人家的条件好, 跟我也没啥关系,就是朋友而已。”
“什么朋友啊。”邹琳可算是忍不住了,翻了个白眼,“就他啊?可拉倒吧,心眼儿小得跟针尖一样……”
说到这里, 她又意识到这里人多, 不想把安苳这些私事拿出来宣扬,又赶紧喝了口饮料, 生生忍住了吐槽的欲望。
岑溪低头轻轻拨着手机屏幕,耳朵却一直支起来,听到这里,大脑也忍不住地开始了逻辑分析:安苳相亲没看上那人,把对方当朋友,但对方有别的想法,所以对方小心眼地进行了报复?
可是……安苳还是相亲了。
所谓的“不好意思推”“当朋友处的”,到底几分是矜持,几分是真话?
别人随口一问,安苳都会解释,那天对她,却一句解释都没有。
现在也看都不看她一眼。
想到这里,岑溪咬住唇,心脏无法忽视地酸痛起来。
是不想跟她解释,觉得没必要吗?
的确……她之前拒绝了安苳。
但是……她还是无法面对已经没有等在原地的安苳。
她心里乱极了,觉得自己再坐下去,恐怕就要控制不住情绪。她受不了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失态,便起身快步走向了卫生间。
安苳低垂下眼睛,啜了口饮料。
岑溪短暂的离开,并没有给大家带来什么影响,所有人也都习惯了安苳和岑溪没什么交流,只有邹琳觉得奇怪。
她小声问安苳:“哎,你和岑溪不是前几个月关系不错吗?怎么刚才她都不跟你说话的。”
这句话像是一颗石子投进了死水里,安苳平静的心湖荡起一丝波澜,然后又静悄悄地隐去,重归静默。
她抿了抿唇,刚要说什么,整个大厅便突然都黑了下去,《A Thousand Years》悠扬的前奏缓缓奏响,邹琳的注意力也完全被吸引了过去:“哇,好浪漫哦!”
这个时候,岑溪也刚好调整完了心态,从卫生间里出来。
整个大厅都黑了,她很清楚这是仪式的一部分,便也不急着回去,只是抱着手臂,停在了宾客席的后面,静静等着这片黑暗过去。
果然,随着《A Thousand Years》进入高潮部分,大厅入口缀满鲜花的拱门前聚光灯忽地亮起,一袭洁白婚纱、面带微笑的言薇从门后徐徐走出,两个花童从她身后走出来,提着花篮在前面开路,宾客席位顿时响起了欢呼和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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