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苳一直看着她,似乎要把她现在的样子刻印在心里。
安苳的眼睛黑白分明,浓睫在眼尾处微微下耷,这是一双非常温柔干净的眼睛,即便染上痴迷的欲色,也依旧澄澈坦然。
她眼神越是这样温柔干净,岑溪就越是羞耻,越是羞耻,就越想靠近。
想再靠近一点,近到不能再近,於灵魂最深处嵌合在一起,把最脆弱的地方展开给她看,让她那双干净的眼睛染上越来越浓重的色彩……
“岑溪……”安苳埋在里面,喃喃地说道,“我好舍不得你……”
为什么又是七天。
七天,既是美梦,也是梦魇。
她真的很迷信,也很害怕。
就像上次在苏伦戈一样,她总是觉得,自己会突然睁开眼睛,从床上醒来,没有岑溪,没有表白……她怕自己又被放逐在荒野里。
如果是梦,真希望这个梦可以一直这样,做下去。
岑溪脸颊绯红,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急促得说不出话,只是对安苳伸出了手臂。
安苳立刻抽出手来抱住她,把湿漉漉的她放在了腿上。
一瞬间岑溪神情有些微妙,但身上没什么力气,只能坐在她腿上,喘匀了气才轻声说道:“我会想你的。”
“嗯……”安苳满足地抱住她,埋进她胸口里,粗糙温暖的掌心在她后背上轻柔拍抚,慢慢帮她平复。
岑溪理智又回来了。
她倚在安苳肩头,紧抿着唇,闭了闭眼睛。
她狼借的衬衫,蹭在安苳腿上的痕迹,以及安苳被她解开一半的裤子拉链……
这一切都太……刺眼。
时间快来不及了,现在高速堵车,岑溪到京城肯定已经是半夜,另外一半的爱来不及做了。
岑溪细指在安苳裤沿轻勾了下,有些不甘心地看着她:“你欠我一次,记得下次还我。”
安苳被她说得脸热,澄澈的眼眸弯起:“嗯。很快就去……还你。”
做了清洁穿上衣服,安苳从后箱里拿出了无数个袋子箱子,全都塞进了岑溪后箱里,一边塞一边絮絮跟岑溪说着:“岑溪,这个是我给你切片的药材……和上次的差不多,泡水喝对身体好,你冬天手脚凉。”
泡沫箱里面冰镇着安苳处理好的鲜土鸡块、牛排,平时想吃拿出来就能直接煲汤、煎炸。
余下的手提袋都是包装好的坚果和牛肉干,自己吃和送礼都合适。
岑溪:……
她的后备箱都快满了。
其实她也有东西要送安苳,只不过,跟安苳这么大的阵仗相比……
她从自己车上拿出一个袋子递给安苳:“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