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窗外的雨,就随便找了句带雨的诗词,取了两个字,也不知道那两个字的意思。
景洪渊的父母是有些重男轻女的,看到是个女孩倒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嫌弃,他们也做不出来给小孩子扔了,掐死的事情,只是常常唠叨再生一个,但是孩子还是照常的带,没有给她少吃一口饭。
按理说小时候应该不记事,只是景宿雨记得四岁那年,他们的争吵,吵的内容是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楚乐被三个人围在中间,最后哭了出来,问景洪渊,“你为什么不护着我。”
景洪渊当时说,“应该的…”
后面的就记不起来了。
再后来,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这种争吵开始变得频繁起来,也从来没有避着景宿雨,大概是因为他们觉得小孩子记不住。
楚乐也从刚开始的无助,悲伤,到最后开始反击,并且大吼,“是我不想的吗?!”
每次吵完后,他们都会摔门而出,不管有理没理,房间骤然归於平静,让人觉得很别扭。
有一次,在这种寂静中,楚乐抹了下眼泪,蹲下来摸着她的头说:“女孩子有什么不好的,女孩子最好了,我们也能有无限的能力。”
那个时候景宿雨刚五岁,她记这句话记了很久。
她五岁后,两个人的矛盾几乎是不可能调解的了,喋喋不休的争吵,这个家中再也没有一丝温情。
就这样,在景宿雨上完幼儿园那年,两个人终於决定离婚,开始平静下来讨论景宿雨应该归谁,几乎是没有一点点的犹豫,楚乐说:“跟我,我要她,你们这种人会好好的对她吗?”
房子是景洪渊父亲的,也没有车,两个人都有工作,每个人的钱都在自己的手里,也没有什么好分割的。
就这样两个人在六月末尾离了婚,没有任何人阻拦,两个人也没有和彼此的父母说,楚乐也知道,她的母亲是完全不可能同意的,她会觉得丢脸。
一个女人离了婚,是羞耻的,没有人会接受这样的女人,她觉得可笑,她想过好自己的生活。
当时也是幼儿园的最后一天,只有楚乐一个人去接她,手里还提着盒蛋糕,上面有很多的巧克力,吸引了大部分人的视线。
楚乐拉着景宿雨的手说:“从此以后家中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也会去到新的房子里,过好自己的生活。”
景宿雨笑着,她觉得能和妈妈在一起就足够了。
楚乐当时实在小学上学的,那个时候学历高的真不一定回来宜安市这个小城市,而她的妈妈那时大专毕业,进了小学当老师,只不过不是重点小学的老师,一个有些偏,离市中心有些远的地方。
楚乐并不想让景宿雨也上那个学校,环境并不好,所以住的房子是在比较中间地方的小区中,上学上班都不耽误,也是那个暑假,楚乐让她去学习钢琴。
培训班的老师是一个大学毕业没多久的年轻老师,也是那里学历最高的一位。
景宿雨并不喜欢弹钢琴,也说不上讨厌,只是就用平常心对待,她也是真的有天赋,培训班的老师也是这么说,楚乐那个时候或许就已经为她规划好了以后的学习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