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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理我?你在生气?”虞听语气里有一股明知故问的哄意。

冉伶还在冷淡,显然怨气未消,不予理会。

“好,现在牧师念词,念完词虞小姐就说我愿意,冉小姐点头就可以,点头的幅度一定要明显。完了交换婚戒,再接吻,可以的吧?还是省略这个环节?抱一下,或者碰一碰脸也是可以的……”工作人员知晓虞听去旅游一个月没心没肺不把冉小姐放在心上,又见两人此番冷战一般的情形,有些忐忑。

“虞小姐和冉小姐……是怎么想的呀?”她问。

冉伶终於抬头看向虞听。眼神中不住地泄露出了情绪。

接吻……

要不要接吻?

虞听想吗?虞听会吗?

心绪杂乱,紧蹙着眉。而虞听朝她弯起了眸子,带着撒娇意味同她说:“伶姐姐,你设计的婚纱好好看。”

“戒指也是。”

冉伶怔愣,虞听试过婚纱了,也戴过戒指了……

虞听:“我很喜欢人鱼。”

——听听喜欢人鱼吗?

时隔一个月,虞听终於告诉她,她喜欢。

“你今天气色不太好,是还不舒服么?”见冉伶态度变软了些,虞听再次尝试去牵她的手,嘴里说着关心她身体的话。

冉伶还是有些不情愿,可虞听牵住了便不给她挣脱的机会,冉伶力气比不过她,只好让她牵着,别过脸去。

燥热的夏季,冉伶的手很凉很软,虞听的手心炙热,对她的冰凉感到新奇,握着她的手,似有似无地揉。

冉伶不想被虞听一两句温柔关心的话就哄好,而虞听好似被她的冷淡给弄得伤心挫败或者是失去耐心了,也没再说哄她的话,只是牵着她的手不放,视线一直淡淡地落在她脸侧,让人无法忽视。

冉伶在她的视线下做不到自然的呼吸。

关於婚礼上是否要“接吻”,虞听像没听到一样没有表态,工作人员不敢再多嘴,只能祈祷她们能快点和好商量好,或者临场发挥得顺利。

彩排结束正好是饭点,虞听请客吃饭,冉伶不想去,可虞听牵着她的手不放,像是要一声不吭强迫她。在外人面前冉伶得保持体面,更何况她说不了话,连冷冰冰的拒绝虞听都做不到,只能用眼睛瞪她,换那人淡淡一笑。

到了餐厅,没有和工作人员坐一桌,虞听找了一个靠窗安静的位置,与冉伶面对面坐着。

没说些有的没的,虞听一直在给她剥虾夹菜,笑着说这个很好吃,那个很有营养,让她多吃一点儿。也不纠结冉伶不给她回应,她只自己做自己的。

一种很磨人的,让人猜不透的霸道。

*

晚饭结束,虞听跟冉伶同车回到酒店,电梯门在二十二层打开,虞听跟在冉伶身后出来,跟着她走到了2203。

冉伶用房卡打开房门,推门进去,又停住,终於是忍不住回头看她。

对让虞听一如既往柔和的目光,冉伶觉得自己眼里流露出的委屈情绪比在教堂时要更加明显了。

虞听跟她跟到这里来做什么?

虞听要说些什么?

虞听知道她在气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