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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清凉的水汽褪去,炎热又蔓了上来。两人回屋内避暑,一整天,虞听都呆在家里没有出门。
七点多天黑以后别墅区就开始静谧无声,被赋予了绝对的安静。但在这之外的虞听所熟悉的世界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黑暗天空下亮着光的热闹喧嚣对人类来说有着天然的吸引力,令人振奋又向往。虞听就开了一家这样的收容所,她理应去掌控全局,可惜伶姐姐的身体需要早睡早起,虞听答应了要做她的“催眠师”,不太好扔她一个人在床上失眠。
只得抛弃她的hear。
换做往日绝对是十分罕见且难以置信的,才十点锺虞听就已经换上睡衣已经上了床,懒懒地靠坐着玩手机。
点进微信,挑着回消息,给hear建的群里有人爱特她控诉今晚又没见到她,问她什么时候去玩儿,都好久没见了。
齐悯大概也在场,跟那群人说笑,在群里附和:【是啊阿听,我都想你了】
矫揉造作。
虞听:【没我你们就不能玩儿了?】
朋友说:【你来才有意思嘛】
齐悯发了一句:【阿听现在浑身透露着已婚人士的身不由己】
於是便有人说:【原来就算是阿听结了婚也会失去自由啊,那我得做个坚定的不婚主义】
虞听失去了自由?
虞听皱眉,不太喜欢这人自以为是的认为或是调侃。
此时,冉伶正好推门从浴室出来。
她穿着吊带睡裙,洗过的长发已经吹好,走近床边带来一股沐浴露的馥郁香气。她很有礼貌地绕到了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上床。
虞听没有主动开口说话,氛围陷进了一种异样的沉默里。冉伶敏感地察觉到,动作更轻了些,多看了她几眼。
虞听仍旧没有出声。
见她看手机看得专注,冉伶便没打扰她,从床头柜上拿起平板,浏览一些美术作品,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虞听周身气压很低,不知道多久,她终於把手机关机扔到边上,冉伶立刻像准备好了一样,把平板递到她面前。
平板备忘录上赫然打着几个大字:【听听心情不好吗?】
虞听沉默了多久,冉伶就忐忑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