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伶,你想干嘛?”
而她越是表现得可怜虞听就莫名越是生气,第一次用这么凶的语气同她讲话,第一次叫冉伶的全名。
“为什么来喝酒,为什么不回我信息?”她在质问,却像忘了什么一样紧紧攥着冉伶的手腕,让冉伶没办法表达自己。
“你是在故意让我着急么?”
冉伶抬头,眼神迷离地凝望着她,尝试启动喉咙,尝试能说出口些什么,像一个正常人。可无济於事,她依旧发不出声音,她回答不了虞听任何一个问题。
只觉心脏一阵一阵的绞痛,冉伶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虞听,不知道该怎么办.......混乱的思绪、膨胀的情绪......她用力挣脱了虞听,撑着桌子站起身,自顾自地往外走。
虞听快步跟在她身后。
正值夏的气息最浓郁的时段,夜晚吹过的风都是燥热的。这一整条街几乎都是酒馆酒吧,路边闪烁着各式各样的灯光招牌,白色的路灯和月光便显得不值一提,淹没在这一片浮着颓丧气息的喧闹里。
冉伶踉跄着走得很快,她太不从容了,她不像虞听,她很少喝酒,不胜酒力。酒劲儿涌上来,头晕眼花得几乎要跌倒,没走两步便扶着墙弯下腰。
她窍瘦的身躯在绚丽的夜色中显出一股皎洁的脆弱,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她强撑不住就要跌下去。好在下一秒虞听便从身后扶住了她,让她有了依靠。
冉伶又开始咳嗽,虞听从身后扶着她,帮她拍背,“是想吐吗?”
“喝这么多,你自己身体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就这么糟蹋自己?”虞听心里担忧,难免说出责怪的话来。冉伶撑着墙缓了一会儿,强撑着直起身子,有些踉跄地转过头——虞听猝不及防撞进了她的眼眸。
只见她紧蹙着眉头,眼里蓄满了将落未落的水珠,像一汪破碎的泉水,倒映着细碎的光和眼前虞听的身影。
这一刻,她眼里的受伤和埋怨几乎要把虞听给淹没了。
冉伶不是在闹脾气,她真的有满腹的委屈要诉说。
冉伶真的有很多想问,她很不安,很不安……
她很想知道虞听为什么还留着前女友给的项链,想知道为什么忙工作晚回家身上会粘上前女友的香水味,为什么还留着前女友的微信甚至时常联系,为什么跟前女友打起招呼来会这么的熟络?
为什么时宜会说虞听是在演戏,难道时宜知道虞听跟她只是形婚而已吗?时宜她为什么会知道?难道是虞听为了哄她开心亲口告诉她的吗?
虞听为什么总是在跟时宜接触,为什么要跟她出去喝酒呢?酒很好喝吗?冉伶今晚喝了很多,可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好喝,只有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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