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伶抬头看着她,眼眸湿红,媚气极了,犹如话剧中梨花带雨的江南美人,眼神里充斥着情愫与羞意。冉伶真是一个十足矛盾的人,成熟风韵又青涩腼腆,这种矛盾在她眼里变成了摄人魂魄却不自知的钩子。
她眼里有渴求,可是说不出话,於是使起了坏,用湿漉而窍细的手去攀虞听的脖子,要把她也给弄湿。
“你干什么?”虞听话一出口,嗓音是极异样的沙哑。
冉伶娇哼了一声,让虞听不要管。然后从水中挺起身子,侧着脸轻轻封住虞听的唇瓣,轻轻含着,又吞又吐,诱引虞听的再一次冲动。
虞听垂眸静默了几秒,她知道这场时刻没办法制止了,手掌枕住冉伶的后脑再一次亲住她,吻得很深,但比刚才温柔了许多。冉伶紧紧抱住虞听的腰,依旧有些难以承受,又不想她走。
第二个吻冲冲无法结束,氛围越来越浓,接吻泛起的水声伴随着浴缸水波晃荡的动静,不知不觉间虞听全身都湿透了,衣服黏在皮肤上。
冉伶怕她着凉,一边亲她一边帮她解扣子。
虞听湿漉漉地说:“冉伶,你清醒么?”
清醒的。冉伶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听听的眼神,显然也陷入了她的柔情里,却还要问:“不是喝醉了难受?不快点洗好澡去睡觉?”
.......不要。
冉伶蹙着眉,抱住虞听的脖子,哼出类似委屈的调调,着急地表达不想睡觉。
想要听听。
*
云城靠海,它是一座非常发达的城市,是华国的经济中心金融中心,向往它的人并不向往海,人们常常会忘了它也拥有海。夜晚它金光四色纸醉金迷,没有人会注意到大海也在汹涌地呼吸。
早上九点,退潮了。
虞听缓缓清醒,感觉到熟悉的舒适正将她包裹。空调开着适宜的温度,没有噪音。阳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灰尘在空气中浮动,呼吸间是晨间清新的味道,掺杂着一股熟悉香气。
她的怀里多了另一个人的体温和重量,柔软又黏腻。这段时间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不觉得意外和不适。
虞听低头看,冉伶趴在她怀里熟睡,墨色的直长发有些乱,凌乱地盖住了光裸的肩膀和雪白肩上未消的咬痕。空气里虞听能嗅到的香气全来自於她赤]裸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