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伶果然很惊喜很喜欢,就像动物通常都只对沾有自己气味的东西有安全感一般。
惊喜完毯子,冉伶马上又看向她,眼里的期待很明显了。虞听没有拒绝,在她期待的目光下跟她一起躺进了并不算宽敞的病床上。
侧躺着抱住她,距离近到鼻尖抵到她耳朵上,完全是一对恋人的姿态。
“睡吧。”虞听说。
腰上压着虞听的手臂,冉伶侧着脸,与虞听面对面,合上双眼。
难受与疲惫在激动褪去之后如潮水般慢慢涌了上来。
生病确实不好受,喉咙很疼,头昏脑涨,胃里和胸腔也不太舒服,心脏也是……她好像没有哪里是好的,但因为有虞听在,她反倒希望这一刻可以一直延续。
*
药物和自身虚弱的缘故,这一觉冉伶睡得很沉,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才醒来。
因为睡得太久又太沉,做了太多的梦,脑子像糊浆一样,反应格外冲缓。
睁眼时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醒了,看到坐在病床边用电脑的虞听,对着她发了好久的呆。
一直到虞听注意到她,放下手上的工作走到床边帮她量体温、叫来医生帮她做了一些检查、扶着她坐起来、拆开准备好的还整温热的瘦肉粥喂给她吃.......冉伶都是迷迷糊糊任人摆布的顺从状态。
吃粥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虞听看。
虞听其实是喜欢她这副样子的,让她做什么都会很乖很听话,面对虞听仿佛能包容所有,脑子里没有半点儿拒绝的概念,很能满足人的控制欲。
只是昨天睡去以后又开始断断续续的发烧,一直到今早才彻底降温,难免会让人担心伶姐姐是不是烧傻了。
虞听轻声问:“感觉还好吗?”
半晌,冉伶点了点头,眼神很温顺,带着一些些别样的期待,伸手牵住她的衣角。
好亲昵的小动作,也不知道寓意着什么。
大概是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跟虞听确定了更亲密的关系,下意识想跟虞听牵牵手,但碍於虞听正端着粥在喂她,所以退而求其次地牵住了衣角,稍微缓解一下心里的悸动。
虞听问:“会不会觉得反胃?”
冉伶启唇,做了个口型:不会。
“不舒服了要跟我说。”
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告诉她没有不舒服了。
虽然失去了声音,但对虞听,她永远都有回应。
虞听弯唇笑了笑,继续给她舀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