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蹙着眉,眼睛里写满了担忧,伸出一只手抚摸虞听的额头,又扶着虞听的肩膀往前凑,用脸颊贴住她的额头。
这也是测量体温的一种方式吗?虞听被她贴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在测体温。觉得好像动物。
贴了几秒锺,冉伶退开身,看着虞听,满眼心疼。
——听听发烧了。她用口型说。
原来是发烧了吗?
大概是昨天晚上淋了雨、头发还没有吹干,再加上出差的这几天也比较累抵抗力变差的缘故。
虞听觉得没所谓,一年发烧了个一两次对身体有好处,但冉伶心疼得不行,认为是自己昨天晚上没有照顾好她才导致的。
很后悔昨晚没有第一时间让她去洗澡,后悔没有坚持帮她吹干头发,没有为她煮一碗姜汤。
听听主动回来找她,她却没有照顾好她,她不是一个合格的女朋友。
怜惜地抚摸着虞听泛红发烫的侧脸,虞听也不吭声,任由她心疼自己,冉伶问她难不难受,她就说头疼。
冉伶让她上床躺下,撑在她上方用手语问她有没有吃早餐,虞听说吃了两口,冉伶担心吃得太少吃药会伤胃,衣服也没换就下楼,给她盛了一碗肉粥上来。
把虞听扶起来,坐在床沿,要亲手喂给她吃。
发烧而已,虞听当然没到丧失自理能力需要旁人喂粥的地步,只是觉得有些头昏脑胀。但她素来习惯了享受,在这种时候更不喜欢自己动,所以没阻止她,十分心安理得把粥一口一口吃下去。
“好了,不想吃了。”
粥还有三分之一见底,虞听觉得有些撑了。这并不是他的饭量,只是生病了胃口会变差。冉伶最懂那种感受,自然不会逼着她吃,陪了她一会儿喂她吃药,慢慢扶她躺下闭眼。
让虞听平躺在枕头上,冉伶自己也侧躺在她身边。手撑着下巴低头看她,温柔地抚摸她的发丝和脸颊,看起来像是她把虞听整颗脑袋都抱进了怀里。
这样的哄睡方式真是有些久违了。
冉伶的掌心温润,触感湿凉,像一块软玉似的,对於发热的人来说很舒服,虞听主动蹭了蹭,冉伶垂眸,地弯腰很轻地吻了吻她。
虞听微勾起唇角,药渐渐起效,她又睡了过去。
这一次她睡了很久,期间偶尔会醒来,睁眼看到冉伶放大的脸,知道她又在用自己的脸颊贴她的额头测体温,下一秒马上有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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