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八点,虞听坐上了出租车。
hear离别墅并不远,不到二十分锺的车程她便到家,快步走进屋内,在房子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冉伶的身影,只有两只猫在,见她回来了,翘着尾巴向她讨食。
宋姨并不在家,电话打不通。打给冉伶的电话也打不通,发的消息也没丝毫回音。
她一定看到了,她是故意的。
又失踪了。虞听顿时心烦意乱。
幸好虞听之前有绑定她的定位,用手机一查便可知她在哪儿。定位显示她并没有走远,在小区里缓慢移动。
虞听开车顺着定位找过去,用了几分锺,在别墅区后面的江边看到了冉伶的身影。
她一如以往刚从床上起来的模样,身上穿着睡裙,肩上披了件薄薄的开衫,散着长发,走得很慢,背影很窍瘦,很脆弱。
虞听将车停下,发现她竟然没有穿鞋,赤着脚走在泥板路上。
“冉伶!”
虞听唤了她一声,对方没有反应,头也不回。虞听往前跑了两步,牵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停。
冉伶就这样停住,没有挣扎。
“你去哪儿?”
“怎么不穿鞋?”虞听低头看,她脚边的地板上竟沾出了丝丝血迹,心里顿时一阵抽疼。
“都出血了……”她蹲下身,捧起她的脚想要看看伤口,被冉伶收了回去。
虞听一愣,指尖蜷了蜷,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把她抱进怀里。
她知道自己现在该解释什么。
“我不是故意想要骗你。”
她紧紧抱着她,额头抵着她的太阳穴轻声与她说:“我和她什么也没有发生,只一起在酒馆坐了一会儿,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真的。”
“宝贝,我没办法避免跟她见面,我瞒着你是因为“酒馆”这个地方太敏感,我怕你太介意,我不想让你心烦,不想你多想。但事实上那也只是一个谈事情的地点,就像我曾经接待客户一样也会经常在hear谈生意,真的没有别的什么。我们坐在吧台前,所有人都看得见。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太太。”
“别生我的气,好吗?”
“是我的错,别生气。”
冉伶伸手抵住她肩膀,从她的怀抱里退了出来,虞听当即抓住她的手腕不许她离开自己,看到她脸上沾的泪痕,又抬手帮她轻轻抆去。
冉伶垂着眼睫,她已经哭过,此时不再流泪,也不看虞听。
除了沾满泪的眼眶外她整张脸都是苍白的,孱弱如薄纸,仿佛一阵微风都能将她吹倒。
秋天风凉,她衣服太单薄,身体也太脆弱。虞听居然发酸,居然真的怕她会因此倒下,伸手揽住她的腰,顺着她的长发,哄着:“地上很凉,光脚会生病的,不要闹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我抱你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