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忘了自己有没有睡着,她到底是在做梦还是在行走, 她像是一直被困在杂乱无章的思绪里逃不开,被它们困着围剿, 很累, 很疲惫。
她一直反反覆复地梦到跟冉伶有关, 女人的身影忽远忽近,无法触及。
.......
“她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前段时间她说她很忙,我寻思着也该忙完了,但找她还是不理人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昨天晚上在hear喝多了被送来,我也事不久前才被通知到。”
病房里, 齐悯迎上后来到的金雅,叹着气与她说道。
金雅望了病床上的正虚弱闭目的女人一眼,侧头问她:“冉伶呢?”
齐悯也觉得奇怪, “对啊,冉伶呢?”
“阿听病成这样, 她伶姐姐居然没来?不会是她们俩之间出什么问题了吧?”齐悯怀疑道。
金雅:“谁知道。”
从没见她提起过。
话题尽了,两人沉默下去。
难得跟金雅有像现在这样平静的相处时刻, 齐悯有些局促,对她想靠近却又不敢表露得太明显,放柔声音问:“小雅……你今天不忙么?”
金雅:“不忙。”
“嗷……要是太忙了可以先回去,这里有我看着就好,回头她醒了我跟她说一声你也来了,让她给你记下这个人情,少让你忙活点,总是这么忙,身体怎么吃得消……”
“不用。”金雅打断她。
她的声线似乎永远不会有起伏,冷冰冰的没一丝温度,拒人於千里之外。
是嫌她太聒噪了,齐悯随即噤声,在心底叹了口气。好歹了没驳了自己叫她小雅。
两人一起坐在边上的沙发上等待,金雅用手机处理工作,齐悯也偶尔看看手机,看看虞听,注意力大多都集中在金雅身上。
这样也挺好的,一起坐着不说话也挺好。齐悯从来都是喜欢闹腾的性子,可神奇的就是跟金雅呆在一起总不会觉得无聊。小时候是,现在也是,偏偏愿意陪着她这个闷葫芦。
虽然心里头很痒,很想知道虞听和冉伶到底怎么了,还是希望虞听多睡会儿,晚点儿醒。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高烧,这人也真会折腾自己,发烧了还去喝酒,这多伤身体,都伤到医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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