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虞听弯起了笑,柔声请问:“好久不见,我们.......可以聊聊吗?”
*
两人走到一边的草地,身旁没有佣人。傍晚的阳光已经不再炽热,云朵被天空的火灼烧。一阵舒适的风吹来,虞听无心看夕阳,一直在观察冉伶的表情。
她化着淡雅的妆,挽着长发,温婉而灵动。她的脸色确实比刚离开云城时要好了许多,血气回复的样子比离开虞听时更加动人。
虞听有些心酸,也生出自责的感受。
虞听猜不出来她对自己的到来是一种什么态度,除了一开始和自己对视的惊讶之外她再没了什么能表达情绪的表情,一直淡如泉水。
虞听想,自己的到来或许是冒昧的,她打破了她原先平静的生活,毫无征兆。可虞听没有办法……
“是裴鸦告诉我你在这里的,”虞听看着她开了口,诚实地告诉她,不想说谎话,却也无法开口自己的病情,所以隐瞒了因果:“但你不要怪她,是我求她。”
难以置信,从虞听口中听到“求”这个字眼,会是求裴鸦。
冉伶摇了摇头,并不怪罪。
她可情绪并不见得高兴,也不见雀跃,反而沉闷了些。或许她的心底还是有怪罪的,可温柔是她天然的本性,她一如既往地包容虞听。
虞听不知道自己该是高兴还是伤心——冉伶并不愿意自己来找她。
只觉心头一涩,坚守的意识开始坍塌,低下眉来忍不住倾诉思念:“我很想你.......”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你......”
眼前的女人沉默了一会,想拿出手机打字,虞听赶忙制止:“不用。”
“我看得懂手语。”
冉伶眼中闪过诧异。瞧见那几分怀疑的成分,虞听更迫切地说:“你走之后,这一个多月我一直在学。”
“你试试看?跟我交流。”
虞听带着跃跃欲试的骄傲,试图从冉伶眼中看到惊喜的情绪。她这般,冉伶却有些无奈:【为什么要学?】
虞听说:“为了能跟你方便交流,就像你的那些朋友一样,我.......”
冉伶打断她:【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
手语是分段式解读,虞听愣住。她以为记错错了,可脑子里很清楚地记得这个两个手势,就是【没有】和【意义】。
——【听听不用学手语】
这是冉伶离开时留给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