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白的灯光下,虞听长发别於耳后,垂着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女人的模样俏丽又灵动,手腕上带着一串白玉珠子,指节透白而窍长, 举手投足都是轻盈的温柔。被她摸会很舒服,虞听知道, 虞听羡慕猫。
“冉伶。”虞听少见地叫了声她的大名,冉伶疑惑地抬头看她,半启着唇, 用眼神问她怎么了。
虞听很想亲她,眼神中情愫浓郁, 缓缓低头。冉伶看懂了她的意思,没有躲闪, 微微仰着头像是要迎接,气氛暧昧至极。
鼻尖彼此触碰,凑上去快要亲到时,冉伶怀里的猫不知道盯上了什么,花花忽然从她怀里蹿出去,另一只也兴奋得像是火箭一般蹿走,冉伶也跟着偏开了头,连忙起身跟上去查看。
往前凑的虞听扑了个空,什么也没亲到。
虞听怔了片刻,缓慢地,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她发现冉伶变了。
冉伶真的变了.……
她不粘人了,她真的变得不像从前那么粘人了,要是换做是从前,她才不会管什么猫不猫的,被虞听那样看着,她只会关注虞听,只会紧张地等虞听亲她,和虞听缠绵地接吻。
不仅如此,虞听还慢慢发现,冉伶不再像从前那么依赖她了,不仅如此,虞听还发现冉伶对她也不再想从前那样紧张了。不仅如此,虞听还发现冉伶没从前那么脆弱爱哭了,过分粘人消失了,强烈的占有欲消失了,不仅如此.......
虞听并不是个一窍不通的,她很快就想明白这是信任丧失后心理保护机制而产生的独立,是虞听只顾着忙工作对冉伶有恃无恐的那两个月把冉伶变成了这样。
怎么办?怎么办……
冉伶依旧温柔大方,依旧对她事事有回应,却不再像从前那样粘人了——这一点渐渐在接下来的相处中被虞听给肯定。这让虞听非常不好受,开始焦虑,患得患失。她甚至开始想,是不是经历过这些事情之后,冉伶已经不再像从前那么爱她了?
冉伶嘴上说着原谅了她,却还是不肯把戒指还给她,一定是还没有彻底原谅她。
冉伶要怎样才能彻底原谅她?她们还没有复婚,虞听也不敢草率地提出,冉伶什么时候才愿意和她复婚?
危机感让虞听一点也不满足现状,她需要她原本的身份,她需要和冉伶最密不可分的身份.......
怎样才可以让冉伶变回从前的样子?
全身心依赖她,任性又主动,脆弱又黏腻,仿佛离开了她就活不下去不能自理伶姐姐。
她好想那个伶姐姐。
夜深到极致便是破晓,天渐渐亮了,虞听又开始失眠了,她怀里抱着的是熟睡的冉伶,她偏执地开始思索,要怎样才能真正弥补她?
她太渴望了.......愿意付出一切。
她的人,她的钱,她的房子,她的车,还有她的虞氏。
她在虞氏的股份。